“小心。”

    裴明疏反应很快地站起，用背对着飞溅起的纸灰，双手虚虚地挡在莫尹。

    莫尹似是惊魂未定，拿着一直僵在那里，直到裴明疏掸沾在衬衣袖上的灰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放，“你没事吧？”

    “没事。”裴明疏不在意地用手背快速地在袖上捋了一。

    “我看看。”

    莫尹抓了他的衬衣腰侧，眉锁，语气焦急，“后背怎么样？没伤吧？”

    “没事，没伤到。”

    夏日衬衣轻薄，裴明疏的确觉到背上隐隐刺痛，不过他不想叫莫尹担心，单手抓了莫尹的手腕想让他放开，“不用看了，一灰而已。”

    “不行，你让我看一，”莫尹的手持地抓着他的衣服，“转过来看一我就放心了。”

    裴明疏站着，莫尹坐着，两人的视线一一低，原本是汇集不到一起去的，莫尹仰着说，裴明疏听了转过看，就这么一视线撞到了一起。

    裴明疏看到莫尹的睛，剔透净，一不作掩饰的关心——也许只是来不及掩饰，裴明疏一看他，莫尹上就移开了视线。

    屋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肌肤接的地方异样灼。

    裴明疏轻轻拉开莫尹的手腕，莫尹的手指很柔顺地放开了他的衣服，落去就攥在了椅上。

    又像是随时想要逃跑。

    裴明疏看着他用力的手指，沉默片刻后，语气平缓：“真的没事。”

    莫尹“嗯”了一声，他又低了，用的两个发旋对着裴明疏，裴明疏手指动了动，想要摸一莫尹的发，但终究还是没伸手。

    “你要留来吃饭吗？”莫尹有些生。

    “方便吗？”

    “你不介意的话。”

    莫尹默默地拿了桌上的碗筷转向一旁的池，裴明疏抬脚跟上，“我来吧。”

    裴明疏卷了袖，冲洗了碗筷，莫尹在他边等，始终都低着，像犯了错。

    饭菜是莫尹早上在裴家厨师的帮助的。

    裴明疏说：“得很好吃。”

    莫尹抬起脸，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