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了手机。

    “叮”的一声。

    莫尹拿手机。

    “雨天危险，等雨停了再上山。”

    他打字回复，只一个字——“好。”

    “谁找你？”

    莫尹回，裴清从洗手间来，正在用手帕手，他给莫家父母上了炷香，手上沾了香灰。

    “同学，问我开学选什么课。”

    裴清在他边坐，“开学我应该不会去学校了，公司里太忙，你在学校自己照顾好自己。”

    莫尹“嗯”了一声，裴清看向他，神笃定可靠，“有事叫我，我会来的。”

    窗外暴雨倾盆，破旧的筒楼隔音差，仿佛暴雨就淋筑在，莫尹靠到裴清肩膀上，裴清抬手搂住他，屋里开了灯，在狂风暴雨之中，两个人互相依偎的觉很好，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

    “等雨停了再走吧。”裴清低声。

    “嗯。”

    莫尹笑了笑，“还好你有先见之明，要是半路上这么大的雨，那可真是麻烦了。”

    “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是天气预报。”

    莫尹又笑了一声。

    裴清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过了一会儿，裴清垂了脸，莫尹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静而温驯，裴清的鼻梁碰了他的面颊，莫尹嘴角翘了翘，顺势转过了脸。

    换之间，裴清像搂抱婴儿一样抱住莫尹，莫尹在他的怀里单薄而柔弱，是那么需要他的保护和照顾，这被当作唯一依靠被全心依赖的觉裴清从未会过，但觉很好。

    莫尹神闪动，手掌搭在裴清的颈后，他低声：“裴清，你会照顾我一辈吗？”

    裴清没有给回应，只是把莫尹再次搂在怀中，他的臂膀他的怀抱都是那么宽广而结实，可以完全地包容住一个莫尹。

    他不会轻易作任何承诺，但在心里，在他们默默相伴的那些时间里，他早就已经给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