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尹无动于衷地看着前方。

    裴明疏看向他，视线怜中带着心疼。

    莫尹被他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他回：“请你不要总是这样可怜我。”

    裴明疏怔了怔。

    莫尹绷着脸，双手地着椅，难得的在裴明疏面前显现刚冷静的一面，他：“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可怜我。”

    “在你里，我就像街边受伤的浪猫狗一样吧？你只是于同而格外照顾我，我们的份地位悬殊无比，其实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应该有数的，所以你也没什么好抱歉的，你只是实话实说，是我自己……”莫尹顿了顿，神迎着裴明疏的，“你不需要再对我到抱歉，你不提，我已经都过去了。”

    裴明疏静静看着他，莫尹的表虽然看似毫无破绽，可裴明疏还是察觉到他只是在撑着向他作“告别”。

    他决定放弃了。

    放弃不该有的念想。

    退而求其次。

    能作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莫尹自己的勇气与自尊，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刺激了他，令他彻底绝望。

    裴明疏：“你真的过去了吗？”

    莫尹的表似乎一瞬间就有了裂痕，但又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我和裴清，现在很好。”

    之前，他从不在裴明疏面前提起裴清。

    现在，他却像是在故意提醒自己。

    “他对我很好，我很满足，”莫尹自顾自，“他会一辈照顾我的，他不只是在可怜我，他……他是喜我的……”

    莫尹声音渐低，表也变得有些许迷茫，与其说是在劝退裴明疏，不如说他是在说服自己。

    裴明疏看到他这副样，心里说不的觉。

    他觉他像是正在摧毁什么，而且这摧毁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他刺激了他，得他想要自毁。

    “那你呢？”裴明疏淡淡，“你喜他吗？”

    莫尹嘴微微张着，目光有些空地看着前方，结微微动，像是要作回应，可到了边，却是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个“是”都发不来。

    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一会儿，莫尹像是回过了神，他嘴角勉翘了翘，声音缥缈：“这关你什么事呢？”

    裴明疏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一蜷一放，他和裴清不同，他不会冲动行事，在将一切考虑好之前是不会作决定的，他今天来学校找莫尹，已经是违背了他一贯的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