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能现吗？如果不现，裴明疏会不会正在通过什么方式偷偷看他？看到他以后他又会怎么想呢？就算看不到他，他“失踪”了那么时间，对裴明疏不可能一动都没有。

    可惜，如果他在裴明疏的边，一定能准自然地引导裴明疏像裴清一样不顾一切地发起反击，不过他也很好奇，在没有他的影响，裴明疏会作怎样的抉择呢？裴清的疯狂能将裴明疏上绝路吗？

    莫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廊檐，脸埋在一圈雪白的绒里，睛直勾勾的，似乎是在神。

    裴明疏看到的监控里，莫尹就是这个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上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仍然叫裴明疏心痛。

    裴清很警惕。

    东湖公路等候的车一见到裴清的车就跟了去，然而最终还是被甩开了。

    所幸钱程及时通知了他最终的地，裴明疏赶过去时，裴清锐地发现钱程没有卖权的诚意后早已离开，只留了那几分钟的监控。

    裴明疏在书房里有些自般地反复观看廊里的那段影片。

    这段时间以来，裴明疏一直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想莫尹，亦或者说他不敢去想莫尹，他不敢去想莫尹被裴清带走的这段时间里会遭受什么。

    裴清跟疯了一样地收购权，意在何为，裴明疏心中再清楚不过。

    他一直在想他到底该怎么，是跟着裴清一起疯，加价收购权，无意义地消耗掉所有的资金，还是退避三舍，把友成拱手让给裴清？可裴清得到友成后，又真的会好好经营吗？

    裴清在公事上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如果友成真落到裴清手里，几乎不可能有再翻的机会。

    好像无论选哪一条路，都是绝路。

    还有莫尹，他曾经许诺言要保护他，可他却是一直不断地给他带来伤害……

    裴明疏单手抵住额，视线定定地看着空中某个定，也许是时候该决断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丁叔，你上来一。”

    莫尹觉到裴清变得更张了，有时候半夜醒来，他发现裴清还在跟人通话，语气和表都很迫。

    等裴清发现他在看他时，脸又奇异地变得温柔起来，竟然俯款款式地吻他。

    “你觉得我们谁会赢？”

    莫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

    裴清的脸又慢慢冷了去。

    黑暗中一阵难言的寂静，裴清低声：“以前你说过你希望我赢。”

    莫尹也低声回：“裴清，你变了。”

    裴清心猛地一扎，他握住莫尹的肩膀，与他在黑暗中对视，“是谁让我变了？”

    莫尹静静地看他，最后嘴中仍然是吐四个字，“我不知。”

    这回答残忍得让人想发疯，但裴清只是呼了，淡淡：“睡觉吧。”

    “你明天想吃什么？”

    “不知。”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那就随便。”

    裴清像是忍无可忍地晃了莫尹的肩膀，“跟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开心吗？”

    明明先说的人是莫尹。

    为什么现在求而不得的人会是他呢？

    而莫尹看上去也有些茫然，他看着天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裴清的问题，“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没什么想吃的。”

    然后裴清就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