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渐渐褪去。

    然而在沉默之中，又一异样绪慢慢浮现，裴明疏侧过脸在莫尹脸颊与耳朵的贴合轻轻一碰，莫尹先是僵着不动，等裴明疏吻到他的角时，他才放开了拉住衣服的手，手臂勾上裴明疏的脖。

    涌动之间，裴明疏的气息氤氲在他耳边，“小尹，你喜我吗？”

    莫尹咬着，半的无力，让他坐时尤其陷，一无法控制，只有裴明疏的双臂有力地托着他、带着他，上前后，节奏不自主中，无法预测的觉更加刺激。

    他不回答，裴明疏却持地问。

    他也并不故意磨人，一面给予莫尹烈的觉，一面低低地追问。

    “喜……”

    沙沙，哑哑，似乎是有些被迫的成分。

    但他第一次说后，便好像褪去了羞耻心，“喜，我喜你……”他费力地转过脸，裴明疏上就吻住了他，莫尹放松，双臂向后地环住裴明疏的脖，嘴里还糊糊地继续表白，裴明疏攥住他腰的手几乎要将他折断。

    浴室里气蒸腾，完事之后，两个人上都像是从里捞来一般，莫尹腰侧两个鲜红的掌印分外显，裴明疏看到后，轻抚歉，“我手太重了。”

    莫尹不说话，只是很柔顺地靠在他怀里，整个人也像是化成了一滩。

    裴明疏搂着他，心里觉得很宁静，很像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仅仅只是凝固这好的一瞬。

    这念一现，裴明疏就有些讶然，想不到自己会产生这样幼稚的念。

    视线垂，莫尹睫低垂，像是累得要睡着了，裴明疏低亲了他的鬓角，莫尹更地往他怀里藏了藏。

    等洗完回到房间，裴明疏半靠在床边，：“睡吧，我陪你睡。”

    莫尹双手垫在脸，乖乖地“嗯”了一声。

    或许是顾忌到裴宅人多杂，也或许纯粹是为了照顾莫尹那薄薄的脸，裴明疏不在他房间里过夜，每次总是等莫尹睡着后再悄悄离开。

    莫尹睡觉睡得很不安稳，明明已经睡着了，珠却总在动，好像在梦里逃跑似的。

    裴明疏掌心不断挲他的背脊，哄孩一样轻轻地拍，好让他放松。

    莫尹眉皱，额上渗一薄薄的汗，裴明疏替他轻轻抹去，莫尹糊呓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裴明疏微微俯凑近，莫尹又没声音了，等了一会儿，裴明疏没再听到动静，于是又预备起床。

    “裴清……”

    很低的一声，但是又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