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上车，他的脸也跟着向后转动，等彻底看不见裴清的影后，他才慢慢回过。

    他表现得很克制，回过还对着裴明疏笑了笑。

    裴明疏也对他淡淡一笑。

    那天在阁楼发生的事，莫尹睡醒之后好像就忘得一二净了，但是明显神好了许多，裴明疏不动声地观察他，不确定他这是好转了还是更坏了，想或许没那么糟，后来佣人向他汇报，说看见莫尹好像在偷偷收拾行李。

    裴明疏听完后，一言不发地抬了抬手，坐在椅里良久不动。

    远远的，裴宅的廓已渐渐映帘，那如女王皇冠一般的建筑贵优雅地伫立在半山腰。

    沉重的铜制大门由人力推开，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宅。

    车停。

    裴明疏仍握着莫尹的手，莫尹平静地由他握着，只是脸已经又转向了车窗看向后，又慢慢转了回来，他的呼快慢不均，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他或许也知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可却无法控制自己。

    裴明疏了手掌，温声：“到了，我抱你车。”

    莫尹没说话，他从一早上开始就很沉默。

    车门打开，裴明疏脚踩在地面回，裴清也了车，向前车看去。

    对于裴明疏的发难，他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友成愿意接受合达的收购，这是裴明疏在事业上的失败，接受收购之后，或许他和合达的易就会曝光。

    到时候，他这位“正人君”的兄又会怎么呢？

    当调查局的人现时，裴清到很平静，甚至如释重负地松了气。

    所以其实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只是还没到那个份上罢了。

    殊途同归，全都一样，没有谁比谁尚。

    裴清看着裴明疏抱了莫尹车，心依旧是很平静。

    裴明疏是失败者，他也一样是失败者。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赢家。

    椅缓缓推动，裴明疏没看裴清，径直推莫尹裴宅，没过一会儿，裴清也跟了上去。

    厅静得奇。

    裴宅的佣人一向安静隐匿，但今天却是真的一个都不见了，整个裴宅安静空旷得可怕，白的大理石地面让整个空间显得纵更，大门开着，四面窗光也很好，光线互相纠缠反，这地方好像没有，也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光亮。

    裴明疏停脚步，手从椅上放开，又轻轻拍了莫尹的肩膀，随后转看向不远兀自站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