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凶狠地盯着程武，嘴里不知轻轻说了什么，程武反手又是一掌。

    莫尹：“程武，别把人打昏过去。”

    程武这才应了一声，愤愤地放开了手。

    这几个蛮也总算安静了来。

    天空中又断断续续地飘起了雪，雪钻张志的领，张志却不觉得冷，大声：“先生说了，今夜有仇报仇，对这几个蛮大伙可以任意施为，但请各位注意，你一刀去，人死了，其余的人可就不了那气了，”他嘿嘿一笑，对着那几个蛮作了个笑嘻嘻的鬼脸，“所以请大家务必看准了，好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先来？”

    场仍是寂静，百姓们抗敌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刀，杀了人也就杀了，一瞬的工夫，没人去想自己杀了人，只是毕竟都是普通百姓，要让他们对个活生生被绑着的人如此酷刑伺候，还是有些犹豫踌躇。

    那些蛮们虽听不懂张志在说什么，但见众人面迟疑之，不由得意狞笑。

    程武拳得死，他正想主动请缨时，忽听一清脆女声，“我来！”

    程武回，众人散开，素衣女白，是孝的晨娘，她上前，看向程武，“程武哥，借刀一用。”

    那些蛮们仍是听不懂，但见上来个较弱女，脸上又不自觉地鄙夷调笑神，哪怕晨娘手里拿了刀，他们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莫尹静静看着，晨娘那细瘦的手地扬起了刀——

    惨叫声响彻云霄，雪飘扬，眶之中鲜血淋漓，那蛮浑颤抖，不住惨叫，其余的蛮也都收了轻视之声，脸上不由恐惧之。

    晨娘用力了刀，血溅到脸上、发上，将那素白的朵染红，晨娘忍住泪，将手里的刀归还给程武，作揖，“多谢程武哥。”

    “好！”

    张志在上大喝。

    程武接了刀，也应了一声，“好！”

    “这些畜生，抢我们的粮，杀我们的亲人手足时不惧半分，我又有何不了手？！”

    程武扬刀砍向那蛮的臂膀，蛮应声惨叫，程武也大声呼号，“娘——您在地看着，小武替您报仇了——”

    莫尹双手背后束在大氅中静静看着，悄然离开了人群，微咳着走向一旁漆黑的。

    那匹是程武大价钱从别收来的，上过战场，对面前喋血画面安之若素，很乖巧安静地嚼着饲料，莫尹轻轻抚摸它温的侧颈，心中那奇异的震动仍挥之不去，他抬手轻，想会不会是带来了神力的缘故，怎么那么轻易就被影响？

    那些蛮叽里咕噜的话，那些百姓听不懂，莫尹却是能听懂的，和上个世界那丽的百合不同，这语言在联盟繁杂的语言学中有所记载。

    他们在说：“你们敢动我们分毫，我们全族都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