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淌不动，无数残肢武堆积在河，尸叠着尸，整条灯河都被染得赤红发黑，兵士们提着刀检查尸，不有没有气息残留的，一律砍。

    真正的战其实只持续了半刻，蛮们便选择了投降，他们毕竟只是集结兵，并未真正预备发起攻，以为顺势投降就能各自退让，就此作罢，他们本没有意识到这次相遇不是偶然。

    “我们愿意投降，”落首领用生的汉语，“请饶恕我们，我们已经很安分了，伟大的汉王，请饶恕我们的自卫。”

    周勇目光冷漠地扫过，“杀。”

    杀降不详，可他无所畏惧，荧惑的每一个兵士亦是如此，毫不犹豫地上前一刀砍了首领的颅，鲜血溅，他们皆是面无表，甚至隐有快意，面上的黑墨随着血散开，整张脸都似恶鬼一般。

    蛮族诸人大声惨叫：“是鬼军，那是鬼军！”

    周勇抬了抬手，荧惑军蹄踏，刀杀向蛮族投降之人，沿着灯河杀到落之，军队来袭，落尖声惨叫。

    众人四散奔袭哭嚎，火光弥漫，哭声冲天，灯河畔，蹄踏过鲜血淌之地，银的铠甲被鲜血染得发红发黑，蛮侥幸活的人逃亡至其余族，神恐惧语无次地向众人描述那是一群从间逃回的士兵，是幽冥中恶鬼的化！

    如此恐怖的战役，最终在营中记录来的却只有极为简单的一行字。

    ——荧惑首战，灯河遇敌，副将率军伏杀之，歼敌三千，大胜。

    整军归来，荧惑军无一人战死，伤十三人，全营皆惊，大将军犒赏整军，军师推辞不受，当着全军的面将自己那份所得悉数分发于荧惑众将士，荧惑军血染铠甲，齐齐跪叩首，喊：“多谢军师。”

    声震耳，全军皆寂，贺煊微微眯了睛，隔日，莫尹帐，请贺煊再拨一千人供他训练，贺煊沉默片刻，手掌拂过桌面，：“规。”

    莫尹微微一怔，这是贺煊第一次称呼他的小字。

    荧惑战，他特意没有跟随，为的就是撇清自己豢养私兵之嫌。

    不过好像贺煊比他想象得更为锐，贺煊看着他，四目相对，似有焦灼，“你……”

    “将军——”

    帐外李远声音焦急，“急信！”

    “来。”

    对话被打断，莫尹偏过脸，心中想着应对之词，那厢贺煊已打开了信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

    这信是乌西总发来，乌西本该在去年接收一名朝廷重犯，可是重犯与拘押的衙役都迟迟未到，乌西总只得书信回朝禀报此事询问犯人是否已在途中，隔了几个月，朝才回信，犯人早已在押解途中了，乌西总立刻意识到这是事了，又不敢上报，只能先自己派人去找，苦寻无果，朝竟又来信询问犯人是否已到放之地，乌西总这时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慌忙向驻军求助，希望贺煊能帮忙寻找。

    “……此人乃是侍郎，名为莫尹……”

    贺煊瞳孔微缩，手指一抖，意识地合上了书信。

    莫尹察觉到他的动作，：“将军，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