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莫尹招呼了一声，轻弹了弹指尖的珠，周勇递上帕，莫尹完手将帕递给周勇使了个，周勇立刻识相地退了去关上房门。

    贺煊撩袍坐。

    “将军预备何时山平？”

    “就这两日。”

    探早已将山况悉数摸清，说是有两万反贼，真正能称得上有战斗力的不过几千人，实在是朝中无人，才会久攻不。

    莫尹：“五年前，将军首战似乎就是在山城。”

    贺煊“嗯”了一声，手指挲着桌上的茶杯，“也是平叛。”

    莫尹在他边坐，“此地多，辛苦将军了。”

    “君之禄，忠君之事，都是分的事，谈不上辛苦，”贺煊，“你要同去？还是留在府中？”

    “将军的意思呢？”莫尹。

    贺煊挑眉，“我这不是来问你的意思么？”

    莫尹笑了笑，“问我的意思，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一份力。”

    贺煊，“明日白天休整。”他抬眸看向莫尹，莫尹立即心领神会，“天黑夜袭？”

    贺煊睛亮了亮，他就知莫尹与他心意相通。

    “不错，山城地势险峻，骑兵攻是策，不如趁其不备，夜间偷袭。”

    莫尹一面听一面微微，“那些反贼绝想不到我们会这般迅速地发起攻，也不会想到我们敢趁夜上山，更想不到……”莫尹中扬起淡淡笑意，“堂堂大将军还会搞偷袭。”

    贺煊勾了勾角，“兵不厌诈。”

    以最小的代价去赢得最大的胜利，有何不可？

    贺煊收起了笑意，面微沉：“我们的每个士兵都曾是百姓，所谓反贼，也曾是百姓，我希望尽量将伤亡减到最小。”

    “将军仁厚，不过造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即便将军你肯饶他们命，恐怕他们也活不得了。”

    “那些个什么山城王自是没有活命的机会，其余一些只不过跟着混饭吃，把人全杀光了，才是真正的官民反，到时我自会向圣上陈，请圣上开恩。”

    莫尹静静凝视着贺煊，：“将军不怕圣上一怒之迁怒于你？”

    贺煊神淡然，“即便圣上发怒，我亦会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