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过军队的，来帮朕掌掌吧。”

    已是三月的季节，可他还是手脚冰凉，肺腑间时常刺痛，尤其是到了晚上，咳得他几乎无法眠，面上病容愈显。御医来把过几次脉，用词都大同小异，亏损太重，只能仔细调理着。

    莫尹不置可否，将信放了回去。

    是记恨他利用他又将他一脚踢开？还是因为旁的……

    传来一阵血气涌动，莫尹重重地咳了两声，周勇在前赶，听到了莫尹压抑的咳声，眉不由微微皱起。

    “在您左手边的匣里。”

    三年的时光，好似过得很快，又好似慢得叫人难以忍受，他已至而立，家书一封封地他回去娶亲，贺

    贺煊抿了酒，：“成仙了。”

    无论在边境军中，还是京师朝堂，周勇都觉得莫尹像是在云端的神仙人一般，这世上真的有军师不到的事吗？

    整个京城如今无人再敢招惹他们军师了，可真正关心军师的却只在千里之外那轻如鸿的一封信件……

    周勇应了声“是”，他目送着莫尹府中，蓦然的替莫尹到些许孤寂。

    想见他。

    莫尹打开匣，里是一封还未漆的信，他浏览完毕，：“陈丛的措辞倒是越发谨慎了。”

    贺煊一直在关注着他，每月雷打不动地要陈丛寄信过去打听他的近况。

    不同，只能如此，遥祝得偿所愿，各自珍重。

    每月中旬，贺煊都会收到京中来信，从一月一月的书信中，他得知莫尹已从尚书升任枢密使，位同副相，执掌御令，信备注解释了御令乃是圣上新设，独立于三司之外，由莫尹统领，直接向皇帝负责，权力很大，可以先斩后奏。

    他有他要实现的抱负，他也有他的。

    “拿来吧。”

    车到了，莫尹车，对周勇：“将信寄去吧。”

    “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谁敢议论大人？”周勇语气颇为骄傲。

    在京师的这一年，军师的越来越差了。

    躬的依旧恭敬而平稳，“微臣领旨。”

    当年在刑过的八次堂，放路上所受的折磨都对这造成了毁灭的打击，在边境的这几年他在战场上搏杀，对这同样也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丝神力的支撑，或许这早已油尽灯枯了。

    莫尹车，冰凉的手捧着手炉才觉到一丝意，他轻咳了一声，牵扯肺腑中丝丝缕缕的刺痛。

    如此时光如，眨之间，贺煊已离京三年。

    门，周勇早已等候多时，见莫尹来，立刻替他披上大氅，送上手炉。

    想去京城看他。

    旁人或许了解的不刻，他是贴伺候的，能尤其直观地觉到莫尹的变化，每日三餐吃得比从前少了许多，也畏寒了许多，本就苍白的面上总是一脸病容，这般不好，偏还在京中能筹谋策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得朝堂上满城风雨，自己却是片叶不沾，独得圣上幸。

    酒喝了半晌，有人突然：“将军，军师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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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周勇在前赶，低声，“信您要过目吗？”

    收起信件，贺煊转回到篝火，与兵士们一齐饮酒。

    吐了一气，收剑挂好，贺煊凝视着那柄剑。

    回到帐，贺煊从武架上取那柄寒光闪闪的剑，眸中沉如许，灯兴起舞剑，剑影之中，满脑都是那个人的影。

    车轻轻摇晃，莫尹抱着手炉在前，垫在上，了气。

    山城叛时，他们是留在边境的，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荧惑军人自来寡言少语，其余人也未曾多言，他喝醉了，忍不住想问，他们都很想念那位鬼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