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夏尔曼的意思去吧，”亚尔林疲惫，“我相信兰德斯是能理解的。”

    兰德斯果真很能理解，他听了布鲁恩这一番委婉的解释后，冷笑了一声，那语气中的轻蔑与不屑丝毫不掩饰。

    布鲁恩勉：“兰德斯，你听我说……”

    “舅舅，不必说了，”兰德斯冷冷，“您现在仍然有我的尊敬，但若您再帮那些人辩解去，那可就难说了。”

    布鲁恩也无话可说，亚尔林是糊涂的，倘若夏尔曼不事，他都快把莱锡给这样无能的儿了，只是因为兰德斯生得太不面，又有恶习，尽布鲁恩觉得那些本称不上恶行。

    “我会在这儿帮助你，”布鲁恩，“尽我一切所能。”

    隔着篱笆，侍卫们又送来许多对传染病可能有效的草药，还有两个倒霉的医生也来了，他们看上去并不算得上心甘愿，面很灰败，大概是怕死，布鲁恩也同样忧心忡忡，唯独比尔抓着篱笆，信心十足：“亲王大人，别担心，神父和您同在，上帝会保佑您的。”

    兰德斯：“闭嘴。”

    医生到了病区，察看了病人的况后，也只能采取一些面对传染病的老方法，焚烧草药，煮香叶给病人。

    香叶的味在广场上弥漫着，亲王过去，用鞋尖撇了撇神父的衣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神父：“这很好，我们本就该在这里和民众一起共度难关。”

    神父说起这冠冕堂皇的话来真是得心应手，亲王在叹他那虚伪的同时，又不禁想他到底是天如此还是在修院日久天的耳濡目染之变成了如今这番派。

    环境的确是能影响人的，但倘若人的本不是如此，也未必就会那么快地学会、通这些东西，可见神父本也不是什么好胚。

    兰德斯召来医生，询问：“你觉得泡香叶有助于预防这疾病吗？”

    医生：“我想应该是的。”

    兰德斯又召来那几个得力的青年，让他们分发草药给街区的各个家，他事如此有条理，又说一不二，叫几个青年都很是折服，他们再也不在意亲王这张奇怪的脸了，而是心悦诚服地被对方的风采所迷倒。

    两个皇家医生也不得不承认奥斯亲王有天生的领导能力，忙碌了一会儿后也不觉得怎么痛苦倒霉了。

    神父一直静坐着，亲王让人煮了香叶，他自己并不惧怕疾病，但觉神父似乎不够健，白袍的躯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看上去是有些瘦弱的，更何况他还和病人接得那么频繁、亲近。

    亲王想叫神父去到香叶里洗个澡，可又无法自如顺畅地表达自己的好意，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让他去挖苦讽刺人时，他可以毫不停顿地说上一整天的时间，但要让他去表达什么友好的意思，那可真是为难他了。

    “我并不是要对他示好，我只是在正确的事，说正确的话罢了。”

    “他那虚伪野心虽然十足的上不了台面，但却也正合我意，免得还要迂回地去打。”

    “神职人员中像这样直来直往的人倒也不多了，这或许也算是他的好。”

    兰德斯一面想一面迈开了脚步。

    “神父。”

    忙得满是汗的青年彬彬有礼地提议：“我带您去洗个澡吧，里加了香叶，对预防疾病是很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