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好好想一想，别怕，”钟则庸拍了拍莫尹的肩膀，“如果想好了，你可以通过嘉明来联系我。”

    保镖把书包还给了莫尹，莫尹背上书包顺着走廊走了石院的大门。

    石院门的公车要隔很久才来一班。

    莫尹坐在公车站静静思考，整理信息。

    被偷拍应该是真的，要不然李修不会突然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这么久，钟则庸说李修被关禁闭了，这应该也是真的。

    钟嘉明说他从小和李修一块儿大，钟父今天的排场也可以从旁佐证两个人家的相似。

    钟则庸用这么迂回的方式请他过来，是为了不想暴这次见面，因为钟则庸觉得他边有人盯着。

    那么是谁在盯着他呢？李修的家里人？还是其他想要通过这件事达到什么目的的其他人？

    目的。

    钟则庸明示暗示地要他指控是李修迫了他……

    莫尹突然笑了一。

    他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偷偷地诅咒李修去死，没想到有人比他还积极。

    至于动机，该不会是钟则庸返老还童也希望自己能考第一名力压李修吧？

    想到这里，莫尹又笑了起来。

    石院的这条公路因为人迹罕至，野草植被生得很茂密，在风里发沙沙声，莫尹听到自己的笑声和风声织在一起，有诡异的和谐。

    莫尹笑完了，面重新恢复成了淡漠的样，脑海里也有了答案。

    李修只是牺牲品，就像他一样，只是一场更级别的战斗所消耗用掉的筹码，他、李修、他和李修的关系，都是。

    莫尹抬看向天空。

    树真，挡睛，太都看不见，只有树的影像锯齿的边缘将天分割。

    车来了，车里人不多，莫尹上了车，他环视了一圈公车上的人，每个人看上去都普通而漠然，他想其中有谁会是正在监视着他的呢？

    莫尹没有直接回学校，他在原来所住的地方附近车，上楼到了天台，天台一览无余，太大，风也大，得他的校服衬衫鼓鼓的。

    有郁气在不断堆积攀升，莫尹迎着风和太，呼慢慢变得急促，他双手攥住台的边缘，睛因为时间直视着太被刺得有痛，他闭上睛，受黑暗中光的度，又用力睁开了睛，睛是红的，但没有哭。

    回到学校，莫尹问宿阿姨借了宿舍的公共电话，他打给李修，号码变成了空号。

    放了电话，上他的手机又震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提醒他不要试图联系李修。

    莫尹回看向宿的这间小房，监控闪烁。

    这是个遍布摄像的世界，如果有人有这个心思和能量，就可以掌控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已经完全超了他的力量范围，在这力量的衬托，他渺小如蝼蚁。

    莫尹回到宿舍，在书桌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