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莫学民送到神病院，除了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之外，更多的是，我怕我哪天忍不住，会把他也从楼上推去。”

    “我一滴泪也不会掉的。”

    “我没有正常的喜怒哀乐。”

    “李修，我不正常。”

    李修又亲了他，燥的嘴轻轻地贴在莫尹的嘴上，莫尹像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李修温柔的贴近才让他逐渐也张开了。

    他们拥抱了。

    李修说：“对不起。”

    莫尹不知他在说什么对不起，他只是觉得里那涌动的悲伤越来越烈，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中的意，而他也确实没有控制住，泪坠落的那一刻，他急促地气，好像灵魂都要从中迸来。

    他抱着李修，泪不断往，后来，他觉到自己的肩膀也了。

    他们坐，坐在满是灰尘的地面，背靠着台，手牵着手。

    也许现在外面正一团。

    莫尹的脑海中浮现儒雅的男人对着电话那暴如雷的画面，钟嘉明捂着血的鼻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上面的监控，用力地指挥着，学校里一片宁静，学生们在上晚自习，宿阿姨正嗑着瓜在追剧。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全在他前，可那些其实都与他无关。

    莫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奇妙的觉是什么。

    李修说：“我存了很久的药。”

    莫尹看向李修。

    李修看着前方，侧脸也看得在笑，“原本是够的，你吃掉了几颗，就不够了。”

    李修转也看向了莫尹。

    “莫尹，我喜你，是你救了我。”

    莫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说“我也喜你，也是你救了我”，他心里依旧弥漫着奇异的悲伤，他望着李修，随后发现李修的中也满是悲伤。

    莫尹的脑海中又浮现奇怪的画面来——几个着烟的男人，着安全帽凑在一起说话。

    “确定没人了吧？”

    “确定，那边全登记上了。”

    “就这栋楼真难搞，凶宅还死不肯搬。”

    “别吵吵了，快完事，等那些人领完东西跑回来，那就完了。”

    “底楼检查过了，没人，要上去再看看吗？”

    “上去啥呀，这里楼死过人的，瘆得慌，浪汉也不会闲的往上跑，赶活。”

    莫尹无法解释自己的大脑中为什么会突然涌这么多奇怪的画面，他眉皱起，睛闭，太中传来尖锐的刺痛，耳朵里剧烈的耳鸣，他双手住两额低，李修搂住了他，莫尹听到遥远的声音跟他说没事的，李修手掌住他的额，呼洒在他的脸颊。

    “轰——”

    世界崩塌的失重传来，周围烟尘卷起，莫尹的手被震开，他向陷落，然而这觉只持续了一瞬。

    不，不要——

    他猛地睁开睛，李修的脸离得他很近，正静静地看着他。

    重是两神力一黑一白地正缠在一起，从他们这两躯壳中冒，黑白织的网在穹闪烁，支撑起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一切都定格了。

    城市中心正沉迷在权力望中的人，学校里正埋学习的学生，所有的一切都被凝结在了停顿的瞬间。

    “你是谁？”莫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