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得只得一只手掌。

    天枢不由屏住了呼。

    雪白的睫，紫珠泛着类宝石又类金属的光泽，莫尹伸手时，天枢完全都没注意到，他的全心神都用来和那双被异化的残酷睛对抗，所以当他的手被牵住时，他整个人几乎都是僵的，完全没有任何矫饰。

    仍旧是冰凉的，那是莫尹的手，莫尹拉着他的手一直放到自己的衣领上，“帮我脱。”

    天枢的呼再次屏住。

    淡灰的衬衣领得近乎锋利，像是要割伤人的掌心。

    领包裹着苍白而纤细的脖，看上去似乎是可以一扭就断。

    天枢的手指搭在莫尹的领上，他的呼逐渐变得均匀冷静，他的手指也跟着动了，从那笔的领上移动到上面的第一颗扣。

    老实说，他以为彼此之间要有一番周旋，没想到莫尹会这么快地正题。

    心隐隐有一焦躁。

    虽然对于自然人来说，“”的确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的心却总保留着一固执的等待，他想这个世界上也许会存在一个与他真正完全契合的人。

    其实面前这位第九区的指挥官在某程度上倒是可以说是和他一样的人……

    天枢解开了所有的扣。

    灰的军服衬衣中间了一窄窄的隙，苍白的肤中间横贯着几大约一指的疤痕。

    天枢抬，莫尹：“继续。”

    将一个在上的人剥光，而且是在对方的主动要求，这验实在超乎了天枢的想象。

    “继续。”

    “继续。”

    “……”

    每一件遮蔽的除去，都是在莫尹明确的命令。

    很快，两个人便坦诚相见。

    莫尹上的肤和他的脸庞一样，显现被异化后的苍白，这里的温度很，他肤的颜看上去却像是在极寒之那般泛着青蓝的血线彩，他上有许多疤痕，有的几乎是在致命。

    有什么东西突破了自然人的神力屏障才留了这样的疤痕。

    天枢不需要莫尹去讲解，他上明白这是指挥官在研究能对抗神力的武时所受到的伤害。

    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在探索、冒险。

    这是个冷酷、毅、残忍、疯狂的男人。

    同时，这又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天枢看不透他，在这摇摆的迷茫中，他再一次地被亲吻了。

    冷而燥的嘴轻轻地碰着他的嘴，这碰竟还很温柔。

    天枢垂睫，没有完全隔绝视线，面前的人却已闭上了睛，那双脱去手的手，掌心糙地压在他的后颈缓慢游移。

    天枢到迷惑，为这人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