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玉清室前，莫尹轿时，恰逢两位值的太医来，莫尹询问了贺煊的况，其实况无非也就是那般，太医们昨天已经全都待了一遍，只不过太师要问，他们也只能斟酌着又挑拣一些零碎的又反复说了。

    莫尹也听了他们所言之意，便拂袖打断，自去探望。

    太医既刚来，那就是才换药服药，莫尹想贺煊大约又昏睡过去了，了小室，脸方探，便见贺煊正挣扎坐起。

    贺煊伤在右，那一刀在他上了个前后窟窿，是该死的，也不知是太医院妙手回，还是他命不该绝，这样竟也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药才换服过，药效尚未发作，上痛得钻心，贺煊抿着伸手掀开被。

    “要什么？”

    贺煊猛然回，这一动作大了，上牵扯，疼得他昂起的又栽了回去。

    莫尹唤：“来人。”

    贺煊立即：“不。”他痛得很，咬牙一句后便不再说，否则可要止不住地了。

    人听到吩咐都过来了，莫尹看了一贺煊落在被面攥的手，又：“没你们的事，先去吧。”

    人们又只能再退去，小室的门轻轻带上，莫尹移步向前，走到床沿边，微微俯，贺煊闭上了，眉锁，苍白的面浮现一抹淡淡的红。

    莫尹何等的玲珑心思，略一思索，便低声：“等着。”

    他方转，手臂立即被握住了。

    贺煊抬起半个，“不必。”

    莫尹静静地看他忍剧痛坐起，淡淡：“在我面前，又何必逞？”

    贺煊低声：“劳烦回避。”

    “我若是不回避呢？”

    贺煊抬眸看他。

    莫尹目光清凌凌的，如冰雪一般，叫贺煊不敢多想，只得解释：“我要方便。”

    “你坐都坐不起，如何方便？”

    莫尹语气稀松，显然是知贺煊的意图。

    “我去帮你取恭桶来。”

    贺煊本是痛极，攥莫尹的手却突然爆发力气，“怎能叫你替我这事！”他一不二不休地直接从床榻上来了，松开莫尹的手臂，一手扶着墙，一手虚虚地挡在伤前，他快步向着榻后方走，前伤不断传来剧痛之，叫人逐渐脱力想要弯腰倒。

    莫尹一直跟着贺煊，见他不过气似的靠墙似要栽倒，上前扶住了贺煊的手臂，“我让李远来照顾你。”

    “这不合中规矩。”贺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