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湖面上黑天鹅优雅地游弋，好像没认昨天坏事的莫尹，互相啄理着上的羽，看上去非常友好。

    刷牙的时候，莫尹盯着镜，忽然想，李修可以的，如果李修他的室友，那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有说梦话的病？”

    会不会太辛苦了？

    莫尹没有跟他争吵，顺着他的意思趿着拖鞋走了宿舍。

    早啊。

    六人间的宿舍，其他五个舍友都是和莫尹同专业同班的，但是莫尹跟他们全都不熟，甚至脸和名字都没怎么记得住，他不喜舍友，他只想一个人占一间宿舍，他不想跟任何人同住，所以他没理会舍友的话，了洗手间洗漱。

    “谁啊，还有完没完了？”

    原来他会说梦话。

    “早。”

    莫尹没想到自己控制睡眠的能力这么厉害，刚这么想着，闭上睛没一会儿，他的肩膀就被碰了碰，他睁开睛扭过脸。

    莫尹没想到黑天鹅这么大度，不过也没有生多少愧疚之心，反而得寸尺地想着既然他梦里的李修都看到他往湖里扔石了，那他以后就早上和李修“说话”吧，反正那些黑天鹅又听不懂他说话。

    李修笑笑，说，你猜到了。

    舍友提了一个莫尹完全没料到的问题，他有茫然地动了动嘴。

    那好，那我就在国外等你。

    反正他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对方有恶意的话，他一定会像在中里那样把人对付得连看也看不敢多看他一，最好是速战速决。

    这就有麻烦了。

    李修都还没有听到的话，被那些和他毫不相的舍友给听去了。

    “李修……”

    宿舍里有人突吼，“都几了？到底还让不让人睡了！成天神神叨叨的，神经病啊——”

    对方促：“走吧，到走廊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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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友从洗手间里来，看了莫尹一，又看了床上还在睡觉的其他几名舍友，小声对莫尹说：“去聊聊吧。”

    莫尹慢慢地动了动嘴，他了，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舍友回宿舍了，莫尹也跟着回了宿舍，舍友又爬上了上铺继续补眠，莫尹随即意识到对方今天就是专程等他来跟他说这件事的。

    “我到找不到你，所以我猜你是国了，你家里人不让你跟我联系，对不对？”

    莫尹很奇怪地看了他一。

    “没关系，”莫尹说，“我会争取公费留学的，我去国外找你。”

促狭，看上去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你一大早过去就是为了赶那些黑天鹅走吗？

    莫尹看着李修，李修看上去很英俊，他以前觉得李修很面目可憎，哪哪都让他看不顺，后来他也还是不承认李修其实得很帅，可是现在他真的觉得李修很好看了，他有贪婪地看着李修，说：“你国了，对不对？”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莫尹早早床，意外地在洗手间里碰到了一个舍友，他默默地退了去在外面等。

    吼声如平地惊雷，莫尹面前的李修消失了，他圆睁着睛，微微张开的嘴慢慢闭上，梦里的这过分真实的细节总让他觉得有不舒服，虽然这是他的梦，可也并不是完全受他的控制。

    洗漱完来以后，莫尹惊讶地发现，对方站在洗手间门等他，看上去是不跟他说话今天就不会罢休的样。

    努力什么？

    莫尹地叹了气，他有苦恼。

    好用功啊，这么早就来背单词了。

    李修果然就坐在他边，穿着科附的校服，今天的笑容很灿烂也很讨人喜，所以莫尹也笑了。

    莫尹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说，李修，我有想你，李修，你能不能偷偷给我打个电话，李修，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不辛苦，我读书很厉害。”

    “不是的，我是想努力。”

    莫尹有为难地皱了皱眉。

    莫尹闭上了睛，他没声，在心里说，李修，我先不告诉你我想你，明天见。

    天气很好，不冷也不，莫尹打开了雅思的词汇书，他轻轻地背了几个单词，思绪有飘散去。

    现在天气还不冷，在椅上打个盹，他也只要和李修说一会儿话就好了。

    舍友说：“你晚上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也不像是在跟人打电话，”舍友没好意思说因为莫尹看上去太孤僻古怪了，他们都猜测他没有朋友，应该不会更半夜煲电话粥，“有的时候半夜都在说，我们也听不清你说什么，只是你这样真的很影响我们休息，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吧。”

    莫尹默默地收拾好了书包，换好了鞋走宿舍，照例又去了湖边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