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偶尔听见百姓议论，柳明华伙同她舅舅放印钱，这是怎么回事？”

    “对她的事这么兴趣？”

    “她推我落，我当然兴趣。”她轻描淡写把“投塘”真相说给他听。

    赵行去拨炭炉的手顿了，侧目过去，神认真：“柳国公府落，真是她推了你？”

    可是她跟谁都没有说。

    景陆也只是怀疑而已。

    那天她早早见母后，从章殿来同柳明华拌嘴的事儿，他再时留心打听过，章殿的人们却是另外一番说辞。

    两个姑娘似乎很好，携手玉阶，在阶前驻足玩闹了会儿，柳明华是同她打雪仗不留神跌坐到雪地里去的，姜莞心却很好的样。

    但他吩咐过的事，已经办去，不会再改。

    至于柳明华到底没过，恐怕只有她和姜莞两个人清楚。

    小姑娘不声张，赵行没想过追问她。

    今日她却突然提起——刚才车城，的确能听见偶然间的几句议论，她听了去，肯定是要问的。

    赵行却没想过她会把这事儿一并说了。

    他面沉沉：“你怎么不告诉皇婶？”

    姜莞把先前那个枕垫在腰后，舒舒服服靠上去，然后：“没凭没据，靠我一张嘴，姑母又能把她怎么样？我不怕别人说我骄纵蛮横，可难让姑母为了维护我，或是给我报仇，也些让人指摘的事吗？我不。”

    赵行想起景陆说的，柳明华到大相国寺清修三月，或许和珠珠有关。

    她这样理直气壮，八成就是真的了。

    她一脸坦然说这话，赵行反而更觉得她赤诚难得：“所以你想法借母后的手，罚她到大相国寺清修三月，以作警告？珠珠大了，变得这么聪明了，那怎么又把她推你落的事告诉我呢？”

    姜莞振振有词：“佛寺清修乃是积德积善的好事，怎么能算是罚？更谈不上警告。我是为她好，要她到大相国寺去受佛法熏染，静心修。

    我同二哥哥说，不是应该的吗？”

    赵行咳了声，笑的无奈：“应该的，所以她伙同她舅舅放印钱，正好就当是我替你气了。”

    果然是他的！

    姜莞乍然听见的时候就想着天底也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闺阁女孩儿外放印钱，手上过了人命沾了血，就算有柳国公府替柳明华遮掩兜着，名声也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