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是无奈至极的：“她固然没错，可总归……算了，不是你次要拦我，能不能私里同我说？你总这样，我在妹妹们面前便一威慑力都没有了！”

    他既应她一声表哥，自是要说教的。

    赵行笑而不语。

    岂料她还未曾言语，赵行浅笑：“上回也这样，牵着我袖说他们欺负她，我把他们送去的京兆府。京兆府尹会来事儿，因是我手底人送去的，他们阿耶到京兆府提人时很费了一番周折。”

  其实最后那几句不该说，话一，他便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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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这胡说不胡说的，就当小姑娘之间的玩笑话，他全当没听见。

    他只好转而去帮她倒，好在赵然没再来抢他的活儿：“你如今怎么喝杯茶也能被呛到？”

    姜莞知逃不过，也没打算替自己辩解。

    姜莞想徐王等三人，有了今次之后，大概要有那么一年半载会比兔还乖，最好是见了她就跑，心大好。

    他自那徐王二人后快步闪来，冲着裴清沅站立方向，居然真的双膝并拢，窝一弯，扑通一声跪了去，中说的全是认错赔礼的话，直说今后再不敢了。

    赵行何许人也。

    “听你的意思，他们三个也不是一次这事？”

    赵然说好，拍了拍她手背，冷冰冰冲地上跪的整整齐齐的三人冷然：“。”

    到了嘴边的话，全都被赵行给噎了回去。

    但太可恨了！

    旋即想起赵行这诡异的行踪来，于是问他：“二哥哥怎么会跟表哥一起来这里？表哥不是在姑母和舅母面前说要去学里吗？”

    赵行都不知该说她演技好，还是真把自己气着了。

    姜莞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原来表哥还想震慑住我们，那我要跟姑母告状去，你怎么这么喜摆哥哥的款儿呢？”

    ·

    但是数年过去，她们也都大了，二殿看起来好像还是……没变啊。

    赵然会意，才不叫她再说话：“跪谢罪，此事作罢，或是我亲提了你们回郡王府，等你们阿耶上门赔罪，自己选。”

    怎么如今还是这样的吗？

    但赵然了面，赵行又是个不肯与他们讲理的。

    昔年她随阿娘京，小住了几个月，所见皆是二殿对珠珠的百般呵护。

    赵行拢眉正要去拍她后背，裴清沅已经抢先一步，且动作轻柔。

    这丫……

    裴清沅拉了她一把：“你别胡说了。”

    所以徐四方才说她是装着可怜在演戏，也是真的。

    就连裴清沅也略略诧异。

    姜莞中掠过狠辣，一闪而过后，去牵赵然袖：“表哥，就这样吧，只要他们了记，不要再背地里编排我们，我……我也不是非要揪住不放的……”

    楼还有那么多围观的人，此事如何使得？

    第32章 吏考绩名册

    倒着气还要骂人，结果打了个嗝。

    反而赵行没让他把那些话说，拦了两句：“背地里编排小娘，这本就不是珠珠的错，我们不在，她要撑着委屈替自己气，我们既在她边，她或真委屈，或装可怜，又怎么了？”

    “我跟他一起去学了，夫家中有急事，提前散了课，他难得在学里见我，非要拉我来喝茶，才在这里遇上你们。”

    裴清沅没让人这样跪过，浑不自在，撑着那不舒服没动，不想拆姜莞的台。

    姜莞相当不争气的被茶给呛到了。

    谁知那绿衣郎君见状不对，竟是个最没骨气，也最的。

    赵然挑眉看徐王。

    他二人咬牙切齿，可叫同伴拖了后，再僵持去，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

    磨磨蹭蹭挪来，扭扭，也跪了去。

    小姑娘脸上很快挂了一层薄薄红，他冲着赵然摇了摇。

    赵行能拦着赵然不让，却不好说裴清沅什么。

    裴清沅闻言也扭去看姜莞。

    赵然让人散了楼围观的人，关起门来，让两个妹妹坐说话。

    赵然有些疼。

    这怎么能怪她呢？

    姜莞已经就着赵行的手喝了，方才那劲儿也消不少：“那他们不来……不来的时候，我得替我表撑着，不能……嗝——”

    赵然扶额：“你老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