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剑眉蹙拢，底聚薄愠。

    “你别忙着生气，我不喜看你生气的样，更不喜是因为我而惹你生气。”她肩膀还是疼，意识又了一。

    赵行住她手腕：“你越是这样，会越疼。”

    她抿：“那就不能先让医官给我看看吗？”

    “你把话说清楚。”赵行狠了心，“就该让你好好受一次教训！”

    但她这幅样，八成也不会受教，更遑论记。

    她上疼，他心里更痛。

    可她次一定还敢！他得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哥哥，我与你撒个，就什么都有了。”姜莞低叹，“从小到大，我撒卖乖乃是一把好手，放盛京贵女，于此上，我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哪怕到了官家圣人面前，我一样能把撒的得心应手，连大殿这样刚毅直的，我也从他手中得到过好。”

    赵行隐隐懂了：“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以为耻，今日不想靠这样的法令自己心愿得偿，便想凭自己的真本事——”他指着她受了伤的右臂，“就是这样的办法？”

    “人是要学会成的。”她仍旧理直气壮，“我今天伤了自己固然不对，但二哥哥却也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能护着我一辈吗？”姜莞反问他，“我说的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一辈太，你哪怕错了一，没护住我，都不算一辈。”

    赵行登时无言。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

    然则世事多变。

    在过去四五年时间里，她莫名而来的疏离，让他不得不同她保持距离，不敢贸然上前，恐惹她不快。

    最严重的，是今次伴驾往大相国寺。

    她为赵奕所伤，又于寒冬腊月时节跌落荷塘。

    姜莞见他神晦涩，隐有懊恼，忙：“那些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我更从未怪过谁。但你得承认，我说的是有理的。

    所以你看，有一天你们都不在我边，我便只有我自己时，难不是要靠我自己的本事好好活着吗？

    倘或我早明白这样的理，那天在柳国公府池塘边上，就算我来不及反应，仍会跌落池塘，却也一定死死抓住伸向我的那只手，人赃并获，谁都别想跑！”

    第37章 赵行的清算

    胡府·书房

    胡明德靠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看着不争气的小儿连也不敢抬的样，越发怒火中烧。

    “我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