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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都怪她自己是个蠢货！

    裴清沅万万没料到，她只是怕小表妹遇上不开心的事，想来开解一二，结果从她嘴里听到这样叫人震惊无措的话——

    “说吧，你还在外面什么了？”

    她盯着裴清沅看了很久，压了压声，问她：“表，我要是去跟姑母说，想嫁二哥哥，姑母会不会生我的气？”

    赵行是她最宝贝的儿，婚事又被她这个小姑娘拿来赌气，不气死才怪。

    裴清沅在姜莞脸颊上轻轻了一把：“你去跟姨母说，她也不会生气，因她觉得你在赌气，在撒。珠珠，你自己心里不是都清楚吗？所以这话就不要说啦。你遇上什么不兴的事，跟我说说，我哄哄你，咱们就过去啦。”

    “咳……咳咳嗽——”

天不来，也不叫人门伺候，怕她有事儿，又不敢贸然去回辈，便到她院里告诉了一声，她这才匆匆赶来的。

    匆匆去回了赵禹，又来迎他。

    赵行心说那麻烦算什么麻烦，的才棘手。

    说的是姜莞，不是珠珠。

    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姜莞总算是明白了。

    赵禹半天平顺那气，难以置信的打量前的弟弟，艰难问他：“你刚才说，你喜谁？”

    跟赵奕蹉跎了五年时光，得自己现在张不开。

    但她又没办法跟裴清沅解释更多，于是只能摇：“没什么，刚才走神，胡思想了一通，表当没听到吧。”

    赵行了。

    她刚跟赵奕退了婚都没那么棘手。

    赵禹住的承义馆跟赵行的观德堂也不算远。

    一看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意识拧眉：“事不都替你解决了？怎么还苦着个脸。”

    他习惯了，大兄好像……也很习惯。

    “我跟赵奕什么事儿也没有。”姜莞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解释，叹了一声，“表，你也觉得我说这话很离谱是吧？我想嫁二哥哥，听起来跟赌气似的，对吧？”

    这事儿难就难在这里。

    率真的让人舍不得拿好听话哄她。

    所以没必要藏着掖着。

    兄弟二人了正屋东次间，赵禹看他一脸有事跟你商量的表，吩咐才们全都退了去，不叫人在跟前侍奉。

    他在赵禹门前站了好半天，惊动了里面伺候的小太监。

    裴清沅不想刺激她，怕她冲动之傻事。

    她贸然说要嫁给赵行，恐怕连官家圣人都要觉得她是小姑娘家赌气行为。

    心升起重的无力，还有挥散不去的烦躁。

    可她又这么坦率直白。

    赵禹刚端起茶杯喝茶，一听这话，叫呛住了。

    姜莞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但有些许犹豫。

    赵行沉声，直截了当跟赵禹说：“我喜姜莞。”

    她即便是在河东，也听阿耶阿娘说起过一些，说这门婚事也算不错，至少珠珠心里是喜的。

    但是姜莞先是被指婚给三殿的人。

    怎么现在又……

    嫁给二殿吗？

    别再把圣人给惹了。

    赵行叹气提步门，赵禹已经从书房迎了来。

    类似于这样的话，十五岁之后，就只在大兄这里听到过了。

    她就莫名其妙说了那么一句，再没有后话了，裴清沅心里害怕，拽着她的手，颤颤问她：“珠珠，你……你想什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我看二殿拿你当妹妹一样，你……你跟三殿他……”

    ·

    问题是所有人都还是觉得，她心里是有赵奕的。

    裴清沅中的震惊刺痛了姜莞的。

    姑母去跟圣人“抢”这桩婚，圣人再大度，心里多少也会不兴。

    好家伙，一本正经，直呼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