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一字一顿：“二哥哥以为讨厌别的小娘靠近你，不看你对别家姑娘和颜悦，甚至于汝平行时我都还是总针对韩令芙，皆因我霸吗？”

    “我没……”

    姜莞知她自己是理亏的，真的给赵行一路追问，她其实心虚。

    她赵行吗？

    昨夜心泛起的酸涩让她认清现实，明白今生这颗心只为他一人而动。

    可与前世她给予赵奕的相比，差的太多了。

    她每每想起，仍然有愧，只恨不能每天多喜赵行一，满心满，都只有他一个。

    无他时，她有最的外壳，谁也别想伤她分毫。

    他在时，她能为他生，为他死。

    赵行却自己收了声，没有打算继续追问她。

    小姑娘的心思是最难猜的，他这么大，也从没有试着去懂别家女孩儿的心意，从来都只有一个她。

    她说的的，他看在里，以前并不是这回事，如今又好像都跟她所言对上了。

    他本就不是个贪心的人，又何必追着她非要问清所有呢？

    于是他笑着递手过去，在她轻了一把：“你是最和气的小娘，从来不会横行霸。”

    姜莞低躲了：“你怎么还像哄孩似的哄我呀！”

    可她这幅神，这样的语气，不就像个孩一样吗？

    赵行没吭声。

    “那二哥哥你呢？”

    “我什么？”

    “你又是什么时候，有了以我为正妃的心意呢？”

    姜莞歪，仿佛真的不懂：“是因为圣人要你娶妻，你搪不过去，外面那些小娘不熟悉，不知底，不愿意接纳，所以选择了我吗？”

    她平静发问，可眶积蓄着雾，大有他敢说对，她立哭给他看的架势。

    赵行只能在心里骂她一句小没良心，面上笑笑带过去：“很早之前的事了，已经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

    但这事，生生世世，他也忘不了的。

    那年他十岁，大兄带他到皇叔府上听学，他在郡王府后园西墙的桂树上看见了一粉的珠珠。

    她两颗小虎牙，说摘桂给他泡茶喝，让他别告状。

    他说好，怕她摔着，哄她先来。

    小姑娘胆那样大，又那样信任他。

    她站在树上，短短的两条胳膊大大张开，有恃无恐说了句“你要接好，不然就没有珠珠啦”。

    然后在他的震惊中，一跃而，扑了他的怀里。

    那个秋日晨间，金光粼粼闪耀，小姑娘上的香混着桂香气填满他整颗心，从此后再也没能放过一日。

    第47章 两相悦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两相悦，互通心意更让人愉悦的。

    赵行现在的状态就是从到脚写着兴两个大字，目大抵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托付到他面前来，他都能笑着应来，约莫是连理智都一并丢了。

    姜莞在他手背上戳了戳：“可我怎么跟姑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