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账本是实打实的，放印钱，草菅人命，祸害了多少老百姓，柳国公府上全都知，在那儿替柳明华兜着，凭着一条，他全家就都该死！

    魏氏又冷哼：“所以也不怪郡王妃跟你甩脸，你还恼了？你有什么脸恼了？阿莞是你的亲外甥女，二殿为了给她这恶气敢算计官家，郡王妃也不愿意退让，还不是你跟郡王爷着她往后退一步吗？

    那都是不痛不的事罢了！”

    明明知官家心里动摇，也许本不想要柳国公夫妇的命。

    他也不敢！你真是妇人之仁。”

    是二殿死咬着不放，元瞻又一味的附和，你跟郡王爷站在旁边看两个孩折腾也不，官家斟酌再三，料想你们心里是不服气的，所以心才朝咱们这边偏了偏。

    等他说完了，想了想，一歪，靠在他肩膀上：“这是想法不一样，立场不一样，你也不要跟郡王妃置气，郡王爷肯定会劝她，咱们两家和和气气这么多年，本来都是心疼阿莞的事儿，再得生嫌隙，图个什么呢？

    那账本大殿早就拿到手了，怎么不送去福宁殿给官家呢？

    他家的爵位本来就不是世袭罔替，早就该降爵，是皇恩浩，才没把那个国公爵位给走，真的降爵算什么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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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才一直不开，就听你们在那儿说，也咂摸味儿来——从元瞻到福宁殿去回话，御前状告柳家，官家心里就有了决断了。

    朝廷里的事我也不是不懂，但你也说我妇人之仁，见识总归是不如你的，不吵了，明儿你去上朝，我来找郡王妃，等你了朝过来，这事儿又没隔夜仇，说两句话就过去了，成不成？”

    否则柳国公能遭什么罪？能领什么罚？是罚俸还是降爵？

    顾怀章一看她还要说话，挥了挥手：“我也不是要跟你吵，更不是要凶你，就是想让你清楚。二殿是要拉着大殿去算计官家这不假，但前提是不是柳家先坏了事儿？

他说没有，音乍一听平平，实则透着冰凉。

    顾怀章皱眉，刚准备拦她，她已经自顾自往说：“就二殿说的那些事，算不算是在算计官家呢？大殿疼他，从小到大对他都是有求必应，他现在就是准备拉着大殿一块儿算计官家。

    他那句不是要凶你刚了，魏氏脸就好看了不知多少。

    ·

    魏氏嗤了声：“我说句不好听的，要不你索连我一块儿恼了得了。”

    没有这些，难让我拉着郡王爷，再给幽州写封信，是不是还要给吴郡写信，请阿耶也上折，一大家人合起伙，就是要官家将柳国公府满门抄斩啊？”

    顾怀章面爬上些许不自在：“知你还说！”

    阿莞是懂事，不叫你们起争执，也不叫你们为难，连二殿的话她都想拦着，想说就这样算了。

    顾怀章反握上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挲了一阵，说了声好，夫妇两个再没别的怄气话，一路回了顾家不提。

    “人家是父。”顾怀章到底叫她奚落的脸上挂不住了，啧了一声，“说到底，是亲父。官家是君，我为臣，君为臣纲的理，你要我现在教教你吗？

    退一万步说，两位殿又怎么样？

    我刚才说话也急了，你别跟我生气，我错了，往后多替你想一想。那我刚才不也是为阿莞着急吗？

    你还不如个孩！”

    他家坏了事，官家心思摇摆起来，二殿不过是添上一剂猛药，给官家一个置柳家的台阶。

    那昌平郡王送人

    为臣的本分是忠君，是为君分忧，不是仗着得了几分恩，官家给了些许权势，就自以为了不起，联起手来迫官家！

    国公府有家底，就是罚上年俸禄也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