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话中间断了须臾。

    赵行笑笑：“不过就算她说的是实话，真是她叔婶勾结坊正侵吞她的私产，欺压她至此，之后她要立女的事，也不要让姜元瞻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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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莞瞪他一，可再看看那一包糕，突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果然是这样。

    姜莞立时接过话来：“否则岂不由着她没完没了缠着二兄了？二兄职责所在，巡街救人，她都缠了这么多天，真帮着她开立女，把她从她黑心肝的叔婶手中解救来，那才是天大的恩，她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赵行索随手拿了块儿布，盖在上面，挡了个严实：“一会儿扔了，别看了，眉皱成这样。”

    ·

    姜莞便吩咐车夫改，说去买几样糕回去。

    拿二字，用的极妙。

    实际上心里惦记的，除了她，只有宁宁。

    他们二人之间，随他们顺其自然比较好。

    ·

    “没事，买了咱们带回府上，让小厮给宁宁送去，不往周家拐。”

    姜莞这会儿心气儿顺了不少，赵行便说好，然后问她：“你为什么见薛氏第一，就对她有了敌意？”

    姜莞闻言瞪他。

    朝中大人们拿来玩笑的那些话，就是你同我说的那两句，什么年少风，我二兄就不是那样的人。

    姜莞抿，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再问。

    无非是没有过分放在心上而已。

    气什么啊？

    她托腮想了须臾：“二哥哥不是也看得来，她是试图拿我二兄吗？”

    薛氏——”

    姜莞的确是吩咐小厮把糕送去周家的，本来想让小厮带句话，说是姜元瞻给买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

    “我知。”姜莞撇嘴，“又不是那么没成算，非要上赶着拱火，惹得姑母生气不说，等二兄职回家，且得一顿臭骂等着他呢。

    “这么明显的吗？”

    姜莞无所谓的一耸肩：“可能是直觉，你信这个不？就是看她的第一，也许这个人跟我八字就不合，我心里没由来的不喜，也不舒服。

    “那……”

    车消失在官署门前，又缓缓驶街。

    她就想起来刚来的时候，二兄还叮嘱，让她走的时候去给宁宁带些糕。

    “那是当然！”

    赵行了：“不办正事了吗？”

    姜莞看着放在一旁的那一包糕不住的皱眉。

    姜元瞻啊了声，很是不解，但还是回她：“茯苓糕……？我不知啊，姑母吃什么我怎么知？”

    “你好多问题。”姜元瞻摆手打发她，“我记那么多人吃什么什么？一天到晚闲得慌吗？你和阿宁从小跟着我们，你们俩小时候在外面吃的那些糕，十回有八回是我买的，我当然记得清楚，旁人我怎么知？”

    赵行无奈：“你往她边去的时候，她退了两步，分明是躲你，你觉得明显不明显？”

    被薛婵弱的外表给骗了一通，又被她那副腔调给骗了第二遭。

    车往两家糕铺去买了周宛宁吃的糕，才一路回昌平郡王府不提。

    赵行摇摇：“不过她手段不是很明，于这上面，不妨跟你拜个师。”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要去查薛婵吗？还跟我回郡王府啊？”

    姜莞面又舒缓不少：“那阿娘吃什么你记不记得？”

    姜莞笑了笑，说了声走了，钻了车里，才没别的话。

    赵行往车厢上靠了靠：“有人去查了，不用你心。”

    姜元瞻有了底气，瞪了回去：“阿娘吃不加糖的蹄糕，你问这个什么？难我连这个都不记得吗？”

    她翻了个白，语气中全是不屑：“也不知她是不是设计好的，本就是想利用二兄来立女，摆脱她叔婶，又或者，她心再大儿，有别的指望呢。”

    这话赵行没法接，拍了拍她发：“一会儿回了郡王府，你别添油加醋的跟皇婶说，免得惹皇婶生气。”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姜莞问他：“二兄，你记得姑母吃什么糕吗？”

    可他幼时往来郡王府，姑母吃云片糕他怎么不知？

    他单纯是不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