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嘴角动，很想再为自己分辨一二，求一求他，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她竟发觉张失声。

    一个字也说不。

    姜元瞻蠢笨吗？

    韩沛昭说的是对的。

    他只是没开窍，于男女之事，从未上心，更未动，好哄得很，女孩儿家那些手段，大抵都用。

    可姜元瞻聪明，所以她要小心一些，别脚来。

    薛婵彻底死了心：“如果初遇大人，我将事和盘托，大人会信我，会帮我吗？”

    “如若你所言属实，我会。”

    薛婵面发苦：“大人其实知，我只想保全自己，所以觉得我可恨吧？”

    姜元瞻再没理会她。

    薛婵拉平了角，抹去角泪痕：“我选十年牢狱，至少十年后，我还能为自己挣条活路。

    无论大人需要我什么，我会合好大人。”

    为了活着，也算是她……赎罪弥补。

    尽姜元瞻他或许并不需要，也不在乎。

    薛婵跟在姜元瞻后，一直等到快要走别院后角门的时候，她弱弱又叫他：“我若说曾经犹豫过，因为大人，大人信我吗？”

    姜元瞻回看她，眸中清冷一片：“与我无关。”

    然后连与她同乘都不愿了，吩咐风送薛婵回家，转步行走远，只留一冷毅而决然的背影。

    第105章 二殿不行（一更）

    姜元瞻步行回的郡王府，外变了天。

    北风忽起，寒啸凛冽，他带得一寒气府，又姜氏院中。

    四里无人，只姜氏独坐罗汉床上。

    三面围板拆去，紫檀案几上那局双陆才了一半。

    屋本就烧着地龙，却还觉得不足，在罗汉床边上置炭炉，放得很近。

    姜元瞻一看屋中形，眉心微拧：“珠珠刚走吗？”

    姜氏嗯了声叫他坐：“她说你行事不与人知，昨夜便独自来回我，今儿一大早门去，这时辰回府，想是事都置妥当，是要到我这里来回话的，她就拉上阿沅退去了。”

    姜元瞻心，倒不是被地龙给烘的。

    他是不玩儿双陆的人，姜氏就没叫他替姜莞完，反而拿指尖推一推棋盘，是个收势的态度。

    姜元瞻没上罗汉床，只往旁边儿官帽椅坐过去。

    这样也好。

    反正他也没打算让珠珠知那些破事。

    “早起二郎不回，我了他几次，他说回不去。”

    姜氏笑着看他：“你把元福借走，什么去了？”

    姜元瞻闻言咬咬牙。

    赵行故意的。

    他自己也能回，元福不跟着，里问起来，说在外办事儿，随就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