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小娘那样的，姜二郎若不是真把她放在心尖上，无论如何不敢在郡王妃与顾枢密使面前回明有以她为妻的心思。

    结果却被你家大郎给毁了一桩好姻缘——”

    郑皇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成国公夫人已经打了个冷颤。

    成国公低垂着脑袋，眸中暗沉不见光亮。

    他明白。

    之前就知晓此事不可能善了的。

    无论是在他家与沛国公府之间，还是因有二殿摆在那里，这件事从到尾，在官家圣人面前，韩家就讨不着半分好。

    如今也不过是样。

    官家不愿太苛刻，说到底他家与先前的柳国公府不同。

    柳家是包庇，甚至伙同柳明华一犯滔天罪行。

    他家还尚且能够往外一……若是一味求，反要坏事。

    连圣人都要站来这个恶人了，他自然得知知趣些。

    成国公一咬牙，心中有了定论，把心一横，再磕一回，然后直腰杆，抬回话：“臣自知不中用，既不能为君分忧，更不能为天力，如今两个孩不成统，各自这般丑事，臣有罪，自请官家将成国公府爵位收回，举家迁盛京，此后韩氏三代，概不为官！”

    成国公夫人大吃一惊，猛地扭脸看他。

    而他只是跪在那里，神未曾一变：“臣知大郎与二郎罪业滔天，可二娘到底是个女孩儿，臣还是想求官家与圣人看在臣自请重罚的份上，许臣带她一离京，稍稍顾全她的声誉。

    离开京城后，臣会把她送去韩氏家庙，从此青灯古佛常伴，让她带发修行，以赎己罪。

    若官家还肯给臣几分面，能留大郎一条命，臣自是恩德，永生不敢忘官家大恩。

    但臣也不敢为大郎求，《大邺律》，他当斩……”

    原就上了年纪的人，一时间更苍老十数岁。

    夺爵之后赶京去，三代族人不为官，这的确已经是极重的责罚。

    晋和帝气，又看一郑皇后面，眯了眯：“你们夫妇回去吧，这两件事，皆要等到开朝复印，再有定夺。至于你所言，朕心中有数了。”

    却没说准或不准。

    成国公心里没数，实在没有那个底气，可是他更不敢御前问君。

    于是只得撑着膝盖缓缓起，又拉了成国公夫人一把，夫妇二人躬礼，再不多发一言，恭恭敬敬的退了福宁殿去。

    第133章 促（一更）

    成国公夫妇一退去，郑皇后就拉脸来：“官家总不至于还真要轻纵了韩沛昭与韩令芙二人吧？”

    她并不是不懂事的人。

    成婚几十年，她又何尝闹过呢？

    晋和帝知她从来最温柔娴淑，连先帝都曾说过，郑氏堪为天母。

    这样地夸赞与褒奖，原也不是人人都能得的。

    她会这样问，无非因为生气。

    症结还是在二郎那儿。

    “我知你心里有气，但成国公自请朝廷夺爵，又说三代孙不为官，这样的责罚，实在太重，我若准许，难还要对他一双儿女赶尽杀绝吗？”

    晋和帝去握郑皇后的手：“这半年多以来盛京了好些事，也该过几天清净日。前些天姜护从幽州送回密函，突厥人蠢蠢动，他镇守在辽东郡，还能让幽州百姓平平稳稳的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