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裴清沅替她挡了一箭，她恐怕命堪忧。

    第138章 新年礼（二更）

    现而今回想起来，皆有迹可循。

    只怕当年猎场上那只冷箭，也是赵奕安排。

    如果她被误伤，命悬一线，赵行是肯定不会丢她离京的，南苑平也用不着阿耶与二兄亲自领兵去，实在太过大材小用，且她重伤，官家也不会在那关派阿耶与二兄去。

    原本就应该是赵禹去的顺理成章。

    后来即便了裴清沅挡箭这样的意外，赵禹还是领兵城了。

    这一切本该在三年之后。

    姜莞现在听了这番话，鬓边盗层层冷汗来。

    这半年时间以来赵奕自顾不暇，成国公府一事，他更要消停许久才行。

    所以她原本想着，等明年及笄礼后，再想法提醒赵行。

    大家总要过几个月安生日的。

    如今看来，恐怕不成了。

    住在赵禹府上，对赵禹的行踪就更加了如指掌。

    赵奕不用自己动手。

    只可恨她帮着赵奕了那么多混账荒唐事，却对赵奕在外的势力一无所知。

    除了那几无关要的私产，成国公府与郑家之外，再没别的。

    姜莞面沉，姜元瞻看得心惊，于是连着叫她好几声：“在想什么？”

    她突然回过神，摇说没事：“但愿他在大殿手底能安分老实些吧。”

    姜元瞻不疑有他，只冷嗤：“我看他怕是要辜负官家与圣人的一片心。”

    而且赵禹会莫名其妙跟他提起此事，多半对赵奕早存防范之心。

    ·

    除夕那天没人睡懒觉的。

    夜里要赴宴，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块儿吃顿饭基本都是在中午。

    年节闹，早起也是兴的。

    姜氏早就给姜莞和裴清沅一人新了两衣裳，一早起拜年穿，另有一专门预备着赴宴穿的。

    而且一大早上顾怀章就带着魏氏跟两个儿登了昌平郡王府的门。

    别人家都是大年初一才串门走动，偏他家不是。

    每年都如此。

    要是姜护在京城，他们一家也会过来。

    除夕宴之前，都是在郡王府度过的。

    闹闹的拜年，辈们端坐在上位，等着孩挨个上来磕，再给红包压祟钱。

    姜氏和魏氏把偏心三个字全写在红包上。

    裴清沅一人得的能的上赵然三兄弟加在一块儿的。

    连姜莞手里的也不如她的厚。

    是以拜完年起，顾怀章拉着昌平郡王去棋，姜莞就只抱着姜氏和魏氏撒不依：“年年都是我的红包最大最厚，如今表来了，姑母和舅母便这样偏心，连我的红包都变小了，我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