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叹气：“样貌，宝芝不输人，但也从来没有赢了谁。

    而且二殿是什么人？圣人嫡，再贵重的小娘，难贵重得过他？

    只要他愿意，圣人大可不必挑什么，什么门第。

    人品贵重，才该属第一。”

    沈从真话音落后，见他阿娘面铁青，也不敢继续刺激她，把态度放的更柔缓，连自家妹妹不好那样的话都不敢说了。

    归结底，是阿娘把宝芝给成那样的。

    再要说，就是怪阿娘了。

    于是他索转了话锋，只说姜莞跟赵行的事：“您叫我今夜去寻阿莞，我去了，在云祥戏班见着的人，小郡王兄弟都在，周宛宁也在。

    我话没说上几句，二殿就来了！”

    华大公主听到这里，也是一：“他怎么这时辰？”

    “那除了官家圣人许的，还能因为什么？”

    沈从真心无力：“大年初一，他不在里陪着官家圣人，跑找姜莞。”

    他连阿莞也不再叫了，且私心想着，以后也要更保持距离才好。

    然后才继续说：“有些话跟您一时三刻说不清的，但您心里得明白，姜莞和二殿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您只仔细想想看，宝芝是怎么就好端端受罚了呢？

    女孩儿家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也未见得就是宝芝故意伤人。

    圣人连问都不问，只把您和宝芝留说话，客客气气的，就叫您把她带回家，别让她到外面走动。

    您就一儿没多想过啊？”

    “你是说……”

    是赵行？

    华大公主一想到这一层，连连摇：“哪有这样的事！要照你这么说，二郎跟姜莞倒成了郎妾意……”

    “阿娘！”沈从真听得心发颤，“您怎么连这样的话也说？”

    华大公主不以为意：“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跟你说，你咋咋呼呼什么？”

    沈从真彻底无奈了。

    他本来不想把那些都说给她听的，也是觉得没必要。

    但看来，是不太行的。

    于是把今夜事一五一十说给华大公主。

    等话音落去之后，才重重叹一：“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好在姜莞她也不是真那样不饶人的人，往后我不去招惹她，也看着宝芝少去沾染二殿，大家相安无事，日平平和和的过去，见了面，也还能客客气气的。

    您可千万不要再打姜莞的主意了！她跟二殿，咱们不明就里，更说不上是谁先动了心。

    要是她先把二殿放心上，甚至都还好儿。

    可万一是二殿——咱们不去那个霉，咱们家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放着好好的日不过，非要得一家焦烂额不成吗？”

    华大公主是万万也没想过姜莞能和赵行有什么的。

    “可她不是跟三郎……”

    “您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