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里扒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赵行不过说的隐晦而已。

    赵禹想想郑皇后，摇说不用：“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也不用告诉父皇。

    都开牙建府了，我自己的王府，自己料理不来，还要回去跟父皇告状，像话吗？”

    “可赵奕他……”

    “你知是他，我也知，父皇母后知不知且不说，便是知，还能杀了他吗？”

    赵禹又说了一声好了，剩的面是吃不去了，一儿胃也没有：“赵奕住在西院，跟这边不相，我也不叫他过来，你去收拾收拾安置了吧，明儿一早回，脆也别见他，就当不知。”

    他说自有分寸，赵行劝了两句，他不听，那就不好再多说了。

    赵行只是觉得郑家人来京之后，大兄比从前更不好说话。

    是孤僻。

    以前还不至如此。

    现在是连他的话也不太想听。

    赵行垂眸，缓缓起：“那我去休息了，大兄若去见袁明，也少吃两杯酒吧，明日还上朝呢。”

    赵禹说知：“对了，过几个月你生辰呢，我跟你说过，过了十八就不能再这样，你自己想好去哪个衙门了没？”

    赵行摇：“我都行，不拘哪里，到时候父皇和大兄安排吧。

    不过最好清闲些，过了生辰父皇赐婚来，挑了吉日完婚，今年说不定我就成家了，大兄总不好叫我新婚燕尔，忙于朝政吧？”

    这话多没息啊。

    赵禹气的瞪他：“你既叫我主，就别提这些要求，说了也没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该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倒想坐拥人，沉溺温柔乡呢，得你。”

    但转念又想到赵奕和郑家。

    赵禹叹气：“我给你选了个封地，蜀地不错，致好，阜民丰。

    私里我问过父皇，上回阿莞事，他不是吓唬你说你办不好就把你扔去，十年不许回京吗？

    父皇看中了燕地，觉得能磨练人，我还是觉得那边苦了。

    过几个月看吧，要是真的今年完婚，婚前就要给你封王，朝廷里糖或没有十分要的事，我一个人能帮衬着父皇料理的过来，你带着阿莞去蜀地玩儿上个一年半载，就当最后的清闲，也不是不成。”

    赵行狠狠一：“大兄现在就想着把我支去？你心里有了成算计较，如今连我也不肯说了吗？”

    赵禹本来也没想瞒他，更瞒不过。

    他起，踱至赵行边去：“这不是且得两说吗？也没说一定就叫你领着阿莞先去封地呢，你急什么？

    他不是个好的，不过就那心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了不起是有郑家帮扶，仗着母后行事。

    如今朝着最坏设想，可也用不着自己吓唬自己。”

    赵禹一面说着，又笑了，先前面上的沉郁和底的躁意都不见了踪影：“我不是教过你？凡事先往最坏想，想过了，再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杞人之忧。

    二郎，我这个兄的就那么没息？还能真的栽在他手上吗？”

    不能。

    能叫大兄栽了的，只有父皇和母后。

    赵行越发往压。

    这话没法说。

    因为大兄自己都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