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为了袁熙的事。

    赵行面肃然：“你说。”

    姜莞气：“我说什么，二哥哥是不是都信？”

    这样的不答反问，显得不合时宜，尤其是这样的问题。

    赵行脸微变，显然不快。

    他压了压心绪：“我从来信你，怎么还问这样的傻话呢？”

    姜莞扯着角笑起来，素日里明艳又张扬的笑脸今日看来却格外苦涩。

    赵行心里跟着一起发苦：“你这样笑不好看。”

    姜莞抿：“我梦见肃王殿了事。”

    赵行心一，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意识追问：“什么事？”

    “我不知那是何年何月，但彼时肃王已经封了太，又迎娶汝南陈氏嫡女为太妃。婚后数月，南苑起兵，我父兄因故皆不能前去平叛，赵奕不堪用，二哥哥你也去不成，肃王在官家跟前自请领兵平叛而去。”

    说起前世的这些事，姜莞还是会发麻。

    尽她已经想好了一极尽完善的说辞，又特意把时间模糊掉，再带汝南陈氏为太妃之事，好叫赵行在事后能去探听官家圣人风，更信此事的真实，方能晓得其中厉害。

    但真正说，她心中惶惶。

    血腥与厮杀她闻到过，也听到过，甚至亲经历过。

    姜莞合，缓了气：“南苑兵，虽然动，但本不足为惧，官家也是这样想，所以放了肃王前去，兵八千，让他城平叛。”

    她声音再顿，抬看向赵行。

    因此番戛然而止，赵行眸一沉：“后来呢？”

    “他没能回来。”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有千斤重。

    砸在赵行心尖，沉甸甸，压得人几乎不过气来。

    他想问什么，却发觉丢了声音，咙那样，什么话都说不。

    姜莞去扯他袖，摇了摇。

    赵行低看，葱白指尖着他的衣袖，他竟然不知自己应该些什么。

    “二哥哥，是赵奕。”

    他猜到了的。

    可是他不理解。

    姜莞从没见过赵行这样的神与面。

    面容发白，神之中带着愣怔与茫然。

    他的不理解，全都写在了脸上。

    前世即便是兵变当夜，她坐在福宁殿，赵行的床，看着他，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神。

    姜莞心狠狠一疼：“我知事的严重，昨夜从梦中惊醒，再难眠。

    想着数月前汝平行韩沛昭的那件事，我不敢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