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郑氏那边……”

    赵禹看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啧了声：“有话就直说。”

    赵行背着手，说的理所应当。

    “这不用你说，你也别手。”赵禹冷嗤，“母后什么就叫她什么去吧，她一味纵着，迟早有父皇容不郑家那一天。

母后都气成那样了，我瞧父皇几次三番想规劝，到底没开。”

    郑家退居荥几十年，不来盛京，谁知他们在外都了什么？

    毕竟赵奕困在盛京，行为举止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且大兄从来不曾对他放戒心，防备多些，他要什么就更不方便。

    他说的这些赵行心里都清楚，只是仍旧担忧。

    母后溺你，如今你为了给我气，这样跟她说话，她最生气的还是这个。

    赵行眉心一拢：“大兄还是有顾虑？”

    母后今儿气得不轻，一则为郑家的事，二则是为父皇和你的态度。

    私里拉拢人心，结党营私，这不都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儿？

    二郎，你跟我不一样。

    你说的我放在心上了，会派人盯着的。

    我住在外，照顾不到，你兄的，别叫母后真拿她撒气。”

    赵行也果然退了半步：“大兄怎么这样看着我？”

    赵禹摇：“不是顾虑，而是他清楚今天发生的事之后，真有什么行事，也只能更隐秘，与郑家的书信往来，能叫我拦截来的，必定都不会有什么正经事。”

    拿住了，自然到父皇面前去分说。

    也唯独是与郑家书信往来，大兄不好拦截那些信鸽，以免给母后知了，要节外生枝。

    他稍顿了顿，也没打击赵行，叹气：“不过你说的也对，也还是要提早防范，万一他脑蠢，想不到这些呢？

    “我估摸着这回责罚郑家的消息，多半就是他去通风报信告诉母后的，所以今儿咱们在章闹了一场，他多半也会去告诉郑青之，或是索写信告诉荥。”

    你在我手底大，跟着我学了这么多，郑家当年是什么心思，如今又是打的什么主意，你既知，便会防范着。

    赵行咬着后槽牙：“我看母后的意思，还有要以郑氏女为三皇妃的心呢。”

    她心里不受用，怕憋着闷着要病，你就在里待着，多留心打听着章这边的消息，也别轻易脸，再气着她。

    横竖你又不怕父皇母后怪罪。

    难不成真敢兴兵起事，打到京城来？

    赵禹也嗯了声：“这些天你也别老往外跑了。

    “我是想着，左右也在母后跟前闹开了，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无论是大兄还是我，就是跟郑家不对付，有过节，母后也知无法从中调停，往后大概歇了这份儿心思。

    赵禹看他那德行就知自己猜对了：“我本来只是有所怀疑，不过你想什么，我也懒得手你。

    赵禹却没有应这话。

    赵奕住在京中，他举凡有所谋划，从前有韩家帮他，如今韩家没了，他也只能依靠郑氏。

    那样泼天的富贵，我恐怕连沛国公府都敌不过他家。

    他只代，赵行一一应来。

    不过说到底，他们所倚仗的也只有赵奕一个，看住了赵奕，别的暂且都好说。

    赵行原本只是心尖颤了，听了这话，一颗心直往沉，连带着面也一并沉去，铁青又难看。

    所以思来想去，珠珠所说南苑叛之事，说不得也有郑家手笔在里面。

    咱们要的，是防范着。

    赵禹笑不笑的：“你是不是在荥留了人手？”

    往来书信，大兄倒不妨截看过。

    其实这些话用不着他特意叮嘱，赵行心里也是有数的。

    就算他发现了，告到母后跟前，大不了就摊开了说，又有什么？”

    凡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何况是皇位大统之事。”

    赵禹的那气舒去，横着风扫量过赵行，倒把赵行看的心一颤。

    还有赵奕——

    一提起这个，赵禹又冷脸来：“他不安分，郑家跟他不安分到了一起去，你看着吧，早晚要坏事。”

    再则阿月那个脾气，父皇倒是心疼她了，母后却未必。

    念及此，赵行抿。

    或是有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顾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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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后在父皇母后跟前憋不住这气，我才想，这十年时间，你一直替我到委屈，这气既然一直都没有咽去，对郑家你就不可能有一日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