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成了个人，站在那儿，量并不，却老母护崽似的护着郑双宜。

    就连周宛宁都看不过去。

    心里直骂她就是个纯粹的傻。

    这还有上赶着找骂的。

    赵曦月果然啧了一声，吩咐左右：“这饭菜既然不合沈大娘的胃，去，把她的碗筷吃去，也不用勉她吃这些斋饭素席了！”

    那都是里府调理过，拨去赵曦月里伺候了很多年的娥。

    门在外，主的吩咐最要，别人的面跟她们毫无关系。

    主发了话，她们便只有照办的份儿。

    于是个小娥上前去，果真撤了沈宝芝面前的碗筷。

    赵曦月才挑眉又看她：“我怪气？我针对郑大娘？你说话可真是不怕闪了你的。

    往年你们跟着一过来，倒也就算了！

    今年大兄封了王，正经八百开府了，不能带着我们胡闹玩耍了。

    三兄又在大兄手底历练着学本事，也来不了。

    几个堂兄又各自有事要办，一个个都说来不了。

    连姜家二兄都领了差事要在衙门里当值。

    二兄带着我们来，你们同二兄熟稔吗？

    既不熟络，如何同席吃饭？

    我二兄连饭都没吃，本就不席，大中午的，只能吃几块儿糕垫肚。

    我说上一句不合时宜，说错你们了？

    你倒觍着脸说我怪气？

    沈宝芝，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沈宝芝本来就生气，替郑双宜打抱不平。

    这会儿叫赵曦月劈盖脸一顿臭骂，脸才铁青来：“你就是仗着官家圣人疼你，欺负人！小时候就欺负我，大了又欺负元娘！”

    她着急起来，不择言，自然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来。

    赵曦月算一个，姜莞也跑不了！

    沈宝芝气的跺脚，一抬手，指尖缠着指向姜莞：“你也不用冷旁观装无辜，要不是你撺掇，在她耳朵里不知倒了多少元娘的坏话，她何至于这样针对元娘她们姊妹？

    姜莞，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从小就哄的二殿团团转，大了又骗了三殿。

    连赵曦月和赵曦姊妹两个，都拿你当亲似的对待呢。

    我偏不吃你这一！”

    她咬重话音，冷冰冰的：“你有本事的，当面说清楚，少躲在赵曦月背后招！

    元娘她们才来京城多久啊？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着！”

    姜莞才是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顿的。

    傻的话不值得放在心上。

    但傻背后的人，却很值得。

    姜莞掀了看过去，郑双宜坐在那儿，低垂着脑袋，肩瑟瑟着，时不时抖动一，像是在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