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嗯的一声：“事闹得这样大，父皇早就知了。母后置发落的时候，他不想面，是因为皇婶也在。

    送了你们，郑双宜一直没有醒过来，父皇才去了章殿。

    那会儿我跟阿月都在，他把前因后果也问过了，打发人把郑双宜送，送回郑府去，不许她在章殿养着。

    其实是很生气的。”

    姜莞抿着角：“那圣人又是怎么说？”

    赵行垂眸，一时无话。

    姜莞心一沉。

    “不过这件事瞒不住，今天宴，那么多的小娘都在，骤然事，稍稍打听，也有所耳闻了。

    这都见了血了，此事无法善了。

    父皇陪着母后待了半天，也不怎么说话，更没安母后半个字。

    我想父皇是有决断的。

    不过是碍于郑双宜还在昏睡中没有醒过来，母后现在担心着呢，真要发落置，母后大抵要跟他翻脸。

    且先缓一缓，最起码等到郑双宜醒过来再说。”

    那郑双宜可真是金贵。

    她也受伤了。

    早知她在殿中受了伤，赵行带着人门的时候，她就很应该前一黑，直接栽倒去。

    装睡就是了，谁不来似的。

    失算了。

    “明儿这事儿只怕还有得闹。”

    姜莞眉心突然一动：“怎么说？”

    “我的时候，大兄回去了，应该是在外已经听见了风声。”

    赵行缜着脸，缓缓与她说：“皇婶气得不轻，皇叔不会坐视不理，他都要，非得去给你讨个说法，你舅舅那儿难会瞒着吗？”

    那是有得闹。

    说不定还会闹到太极殿上去。

    ·

    事实上也不赵行和姜莞所料，唯独有一些不同的是，此事没能闹上太极殿。

    原因无他，晋和帝没上朝。

    他压儿就没去上朝！

    晋和帝御极也几十年了，休朝的日加起来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福宁殿中乌泱泱站了一大片的人。

    赵禹几兄弟不必说，昌平郡王和顾怀章也在，就连郑青之，也掖着手，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众人侧。

    晋和帝端坐于宝座之上，面危难之，看得来他确实很疼。

    赵禹皱了皱眉，先一步开了：“父皇觉得为难，是因为母后吗？”

    他很少会这么直截了当。

    晋和帝眉心一动，意识去看顾怀章。

    那脸本就不能看。

    晋和帝气：“你母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