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在这上倒是想得开：“可听你这意思，阿耶倒像是刻意避开的了。”

    但赵行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姜莞侧把路让开，笑盈盈说好。

    但他转过来，看了赵行一，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又全都咽回了肚里去。

    无论怎么布局，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

    姜莞过去那会儿，姜元曜还在。

    姜莞看着自家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便狐疑问赵行：“我来之前，你跟我大兄聊什么呢？我看他言又止的，好像不是很甘心离开的样。”

    姜莞眉心一动：“你是指南苑王不肯？”

    届时仍旧是兴兵作，战火重燃。

    赵行不置可否：“国公爷自有考量，你且安心随他往大相国寺去，过几日自有分晓。”

    ·

    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背着手快步了门，什么都没再说。

    如今回了国公府这边，舅舅舅母也都回了京中，二殿反倒时时刻刻守着规矩，来一趟本就是想见你的，还得跟大表兄说那许多话，这会儿的在前等着你。”

    所以阿耶在这个时候于朝中告假，带着她们往大相国寺小住，是也猜到了这一吧？

    赵行说没什么，让她坐：“国公爷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大相国寺？”

    今日宣旨官城了，八百里加急，往来也不过数日而已。

    “南苑都护府的事是朝中定了来，可不是彻底定了。”

    还在郡王府住着那会儿，二殿往来可没这么拘谨。

    “都过去那么久了，好端端的又想起这个，叫舅舅知了，八成要说你。本来兴兴的带上咱们到大相国寺吃两日斋席，你倒想那些糟心事。”

    “这一任的南苑王是个最心气傲之人，他上位六年，一次也没京来，每年南苑上贡，都只是派了使臣而已。”

    “我是没什么好叮嘱的，真了什么，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只不拖后就算帮忙了。”

    “许久不去了吧。”姜莞顺势在他对面的官帽椅坐去，“才回京那会儿我阿娘就念叨呢，那不是一直忙着，不空来嘛。

    她话音才刚落去，宁撩了帘门来：“二殿来了，在前厅呢，大郎说过会儿收拾了东西要到大相国寺去，二殿便说要见一见姑娘，大郎打发人来说，这会儿二殿还在前厅等着呢。”

    那些事，裴清沅在抵京之后也听说过一些，的她并没有追着姜莞问，怕勾起姜莞心底不愉快的回忆。

    要是照她这么说，那确实是没什么。

    他分明意有所指。

    当年南苑王会勾结赵奕降而复叛，如今朝廷要设立南苑都护府，他怎么不敢复叛大邺呢？

    姜元曜想了想，才站起来，往门方向迎过去几步：“二殿送了些东西来，知一会儿阿耶要带你们到大相国寺去，说见你一面，代两句，你们说话吧，我去看看阿娘收拾得怎么样了。”

    本来姜元曜还想说什么话来着，稍稍一转，那分明是要跟赵行说。

    在此之前，她心中也的确有那样的念一闪而过。

    不放心你，才想见你一面，叮嘱你几句。”

    赵行气：“突然说要设立都护府，你觉得南苑王会规规矩矩的接受吗？”

    其实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死结。

    只是看主动击和被动接受，要选择哪一个。

    姜莞先是愣了的，然后噗嗤笑声来。

    姜莞抿：“你的意思是，南苑要？”

    我的及笄礼过去了，都护府的事也定了，现在松泛来，在朝中告假过去住两三日，也没什么吧？”

日胡家事时，京中传言，说我是邪祟妖孽化，二哥哥陪着我快加鞭赶往大相国寺，求得方丈大师一言解我困境危局，现在回想起来，竟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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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是因国公爷在朝中告假，才到府上来看看，结果听你大兄说国公爷要带着你们到大相国寺去小住几日，便又想着，我大抵是不必去问了。

    她上了垂带踏跺提步屋，赵行笑着叫她。

    姜莞眉心倏尔蹙拢起来。

    裴清沅没由来就是知她在笑什么，无奈摇着，在她腰窝戳了：“还不快去？坐在这儿笑。

    赵行缜着脸看她：“或不的，等事了，才能知。

    姜莞笑了笑，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不想了嘛，我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想起来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