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了事，各清冷不少。

    往日里极闹繁华，人声鼎沸的云和天香，今日午后的时辰里，也只寥寥几桌客人在吃茶，她们一路上楼来也只见得三两包间房门闭，其余包房里都是空空的，连半个人影也瞧不见。

    “往常觉得盛京是最繁华也最闹的，现真的了事，才发觉原来京中也可以四冷。”

    “那也要看是了什么样的事，若是别的事，百姓们扎堆儿看闹还来不及。”

    姜莞吃了一茶，觉得有些涩，小脸儿拧着，皱了眉。

    裴清沅一见她神，忙问她：“怎么了？”

    “太涩。”

    于是裴清沅也皱着眉，去端那茶盏。

    她们是常客，基本上门逛累了要吃茶都在云和天香，所以楼里的掌柜小伙计对她们的味都是很清楚的，煮什么茶，用什么，什么样的火候，那都是有说的。

    通常来说并不会如此。

    她端着小盏，浅饮一，然后咦了一声，把白瓷描牡丹的小盏放回去，等再盯着姜莞面看了半天后，轻轻摇：“你是心里有事儿。心发涩，尖自是涩的，与这茶无关，现就是喂你一块饴糖，一颗饯，你也尝不一丁儿的甜味儿了。”

    周宛宁才略略松了一气来。

    姜莞百无聊赖，也不叹气，只是着自己指尖摆着：“确实心里烦。”

    “你就不要心烦了。事也已经这样了，我们陪着你门吃两盏茶，你就当时来散散心的，实在不行，寻个由，城去住几天，在外没人，也不怕有人看着，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才松泛呢，去不去？”

    周宛宁摇着她手臂劝。

    姜莞也不往外手，由着她摇，好半晌才摇说不去：“我是为二哥哥心烦呢，也不是为我自己。

    我倒是跑去玩个痛快了，二哥哥还不是要困在京城里吗？

    他如今供职兵，又封王开了府，蜀王府里一天到晚有多少事要忙呢，哪有空陪我城去玩？

    何况官家和圣人……”

    涉及到帝后，姜莞就收了声。

    周宛宁附和了句也是：“说起来，先前都还是好好的，那会儿还说今年之你同蜀王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