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平声应一声好：“反正告诉了你，等家去，说与国公夫人也行。

    前两日我在兵看过了，国公爷最多在有日也就抵京，等国公爷回来，一家人只兴兴过日，不要再想这些。

    大兄特意跟我说过，父皇以为在此事上亏欠你们家良多，除去先前那些许诺，至少这一二年之，总要再想法弥补国公府一些的。”

    第318章 不是好地方

    赵奕整日借酒消愁也无人问津。

    郑皇后被禁了有十来天，朝臣也无从知晓。

    朝廷里的风波似乎过去。

    晋和帝才把章殿外把守的禁军撤去了一半，又传召了郑双雪相陪。

    其实姑侄二人不是一路的人。

    郑皇后更喜的是郑双宜，就算是年纪更小，又隔了房的郑双容，也因为活泼伶俐而更讨喜。

    郑家三姊妹中，本来就只有郑双雪是最不得郑皇后心的。

    如今却也只有她。

    廊置了贵妃榻，早起了一场雨，此时雨停，檐却仍挂有雨珠，顺着屋檐滴答落。

    郑皇后上盖着一张厚厚的白兔毯。

    她不好，受不得寒，女官和小娥又都是新换的，不合她心意，也没人敢上来规劝什么，劝过两句，她不肯回殿中躺着，也就不再劝了。

    郑双雪了中，一路至于廊，见她面不好，请了安后，就在贵妃榻旁坐去。

    她去握郑皇后的手，发觉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于是心微沉：“姑母，雨后天气愈发转凉了，我陪您回室去歇歇吧？”

    郑皇后摇着把手来：“我好些天没过门，也没见着大郎他们，外的事无从得知。二娘，郑家一切都好吗？”

    郑双雪抿说都好：“姑母，值得吗？”

    郑皇后皱起眉来：“那也是你的母族。”

    “可若成了拖累，真的值得吗？”

    郑皇后不喜她。

    因为她太自私了。

    她心里想的只有自己，而不是整个郑氏一族。

    可是恍惚之间，又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郑皇后面越发寡淡。

    她厌恶的也许从来都不是郑双雪，而是过去的自己。

    那个最自私，最卑鄙的，自己。

    只能藏在暗，永生永世不能见人的。

    郑皇后抬了抬手，似乎想去抚郑双雪发，但没有力气支撑。

    郑双雪察觉到她的意思，低去，把发蹭在她手心里：“姑母，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