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侧目过来，低看她：“这样也兴不起来啊？”

    姜莞摇摇：“也不是不兴吧，心里有事儿，哪能那么没心没肺的开怀。”

    赵行越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为赵奕的事？”

    姜莞就推了他一把：“你少故意说这话怄我。”

    他自然是故意怄她的。

    赵奕跟她八竿打不着，他的事儿，她才懒得，多看一都觉得晦气，怎么可能为了他的事儿这样上心。

    果然姜莞又说：“我只是在想，大年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你说他这人多讨厌。”

    “他自然是讨厌，原不在今天才叫人觉得他讨人厌的。”

    赵行哄了她两句：“我只劝你也别想，你要说因为这些事儿得咱们没有兴致门去看灯，所以生气，那也就算了。

    可要是觉得这些事糟糟的，叫人心烦，那真是大可不必。

    大兄昨儿还派人来说，反正赵奕被禁足着，上元佳节父皇都没有要放他来的意思，如今父皇也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往后怎么样，还不一定。

    他公然抗郑家的婚，这消息大兄已经派人送往荥去了。

    等到年后开朝复印，郑家那边肯定又要有说法。

    不过他家在这件事上倒也不会闹得太过分。”

    那是肯定不能闹得太过分的。

    郑双雪还要脸面呢。

    姜莞用发丝儿都能想得来。

    赵奕想抗婚是绝不可能的。

    从晋和帝现在的态度看来，此事他早前既然答应了郑皇后，就一定要到。

    赵奕是非娶郑双雪不可。

    对于郑家来说，就算将来郑双雪了赵奕的正妃，她不也还是要在京中行走好一段时间，才有可能跟着赵奕去往封地，甚至有可能不去封地，就像赵行这样，住京中。

    反正这被公然拒婚的事，以后叫门命妇如何看她呢？

    她活脱就是个笑话。

    念及此，姜莞嗤笑声来：“郑家也算是机关算尽。到来，还不是一场空吗？

    其实我都在想——”

    她皱着眉，拖了尾音，却始终没有后话。

    赵行低低嗯了声：“想什么？”

    “会不会是苦计呢？”

    姜莞低着：“赵奕行事缜密，他年纪比你们都小，城府却未必不如你们，手腕心机都不输人，怎么会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去福宁殿求父皇别为他许婚郑双雪？

    孰轻孰重，他不可能掂量不来。

    哪怕郑家今非昔比，他也不可能过河拆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