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珮诶的应来：“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问小姜将军。”

    姜元瞻就停了脚步。

    他回看魏宝珮，但没言语。

    魏宝珮抿了抿：“抵达盛京之前，我心总是惶恐忐忑的，不晓得姑母是什么样的脾气，又恐怕自己不讨姑母喜……”

    她起先只是抿的，此刻变作咬着。

    她本就生的好看，柔弱那一卦的人儿，往一垂，咬着自己的红，更添我见犹怜的姿态：“元瞻表兄，你能不能与我说一说，姑母她喜什么样的女郎，喜什么样的东西，也好叫我心里有些底儿。

    原本这些话我该去问王妃的，可是王妃有了，蜀王殿看护她着，也不叫王妃劳的，我又不敢去问。

    小郡王……我同小郡王份悬殊，又非亲非故，便不敢去叨扰。

    裴大娘她在盛京也不过数月，未必能够摸得准姑母喜好与脾，我只恐怕问了也是无用。

    思来想去，也只有问一问元瞻表兄了。”

    她一一个元瞻表兄，没由来叫姜元瞻想起周宛宁。

    从小到大，那个丫追在他后，最一一个元瞻哥哥的叫。

    小的时候大兄和三郎也是这样的待遇，大一些她见了之后只说姜大兄此类的。

    如今是不知怎么的，又改了。

    翻来覆去的。

    但只有对他的称呼，从未变过。

    这个魏宝珮——

    他跟魏宝珮只能说沾亲带故，可真算不上什么亲近的。

    他要是愿意成全大家面上的分，便叫一声表妹。

    若不愿意，谁也别来近乎。

    姜元瞻皱了眉：“魏二娘这话不该来问我。我是在外行走的郎君，也不会成天守在舅父府上，舅母喜什么，我实是不知。

    便连我姑母的喜好我都未必知的那样清楚，何况是舅母呢？

    至于你说舅母的脾气——她是最随和不过的，怎么这些话魏二娘在家中的时候，郡公与崔夫人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说是说过的。”

    魏宝珮面颊已经泛了红，是有些羞愤。

    因为她开称表兄，可是姜元瞻不应。

    他只说魏二娘，不肯应一句表妹，分明是与她划清界限。

    魏宝珮背着小手在后，更了：“只是我想着元瞻表兄你是在盛京大的，素日里与姑父姑母走动也多一些，姑母嫁多年，阿耶与阿娘或许并没有那么了解如今的姑母，还是同表兄你们问上一问才更靠谱些。”

    她声音很轻，绵绵的：“原也没有别的意思的。”

    这女郎若非不开窍，就是存心故意的了。

    姜元瞻冷脸来：“魏二娘，你还是称上一声小姜将军比较妥当些，我不是枢密使府的郎君，拐着弯固然也能你表兄，只是咱们素昧平生，也没什么集，此番若非是要到会稽查案，这辈也许都见不上魏二娘一面，你贸贸然称一句表兄，我听着浑别扭。

    至于你说的那些话——”

    他既然已经拉脸来，连话都说重了，便也不会再给魏宝珮留什么面，便啧了一声：“别的我不知晓，但要说舅母喜什么样的女郎，那大抵是率真直，最坦然不过的女郎吧。

    就像是清沅表妹那样的，心里没有什么七八糟的想法，脑里也不惦记着别的念，简简单单，又端方沉稳。

    因舅母是最率真的人，平日里心里有什么，嘴上便要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那些蝇营狗苟的钻营算计，所以她应该更喜那样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