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时候，才补了两句：“我也不是那样没息的人，有了一次前车之鉴，还不心。

    姜元瞻见实在是躲不过去，摇着，叹了气：“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阿娘，倒也没什么，这不就是舅母在家中设宴，说好了请了郎君们一块儿，叫我们兄弟几个过去帮着待客，我借没去嘛，原本以为阿娘是为这个把我叫到跟前来骂我的，您瞧着我才心虚。”

    “是魏二娘。”

    顾氏手上在剥莲。

    总之一句话，随他兴。

    顾氏脸已经十分难看。

    顾氏自然是话赶着话正好说到这个话题上来。

    他早上去了个卯就走没人，愿意在兵司待一天也没人，兴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去巡个街，心不好一天不面也无人过问。

    魏宝珮？

    “你甭打岔，左右你阿兄且得好半天才能回来，多的是咱们俩说话的时间，我确是有事请问你，但不急在这一时。”

    别说他，就是大郎三郎他们，也全都一样。

    顾氏又念了一声去：“在辽东时候我也剥惯了，倒没见你想着替我剥一些呢？”

    顾氏眯了：“我只当你是不耐烦那样的场合，又不与他们一吃酒才不去，横竖是给魏家姊妹几个接风洗尘，不去就不去吧，却不曾想你是故意躲了的。

    “看您说的，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如今一片孝心，也都被阿娘当讨好的手段了。”

    那一句话都没囫囵说完，姜元瞻脸一变，面上闪过尴尬。

    顾氏冷笑一声，倒不是针对他，不过却赶着他的话问：“那你自个儿心里就没有别的想？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总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就一儿没心思的？”

    顾氏一摆手就把她后话打断了：“你先说，什么事。”

    顾氏无声笑起来。

    你阿舅与舅母得罪你了？还是魏家娘们回京途中招惹了你不痛快？”

    姜元瞻脑活泛，这会儿转的尤其快，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我几时到外惹祸去了？如今又不是三岁的孩，打从我十二岁起，就再没去惹祸的。”

    姜元瞻便把那日的事说给了她听，又特意说了姜莞对魏宝珮的提防。

    姜元瞻着劝她：“就是怕您知了要生气，回来之后才一直没告诉您，您不如怪把我生的太优秀，才这样叫人惦记我呢。”

    姜元瞻掩咳了两声：“阿娘不是说有事儿……”

    好好的一颗莲，被他掰碎了。

    这是她自己上掉来的，珠一，她就知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姜元瞻就果然不再动手：“我原是见阿娘剥莲辛苦，这东西剥起来仔细手疼。”

    现躲着她，也是为着舅母的缘故。

    顾氏思来想去，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他盘坐到了罗汉床上去，神虽说不闪躲，可分明就是心虚了。

    顾氏倒果真笑的兴，把东西接回来：“我叫你什么？让你来糟蹋我这些新鲜莲蓬吗？多不容易才得了这些，摘来晚些时候了粥，最是清败火，再给珠珠送去些，上红枣红豆那些一起煮了汤给她喝，最补不过，要你来捣。”

    姜元曜和姜元徽两兄弟还在顾家没回来，裴清沅也接了帖一起过去的。

    搁了书卷匆匆往上房院去，了屋中又寻着他阿娘影往西次间去。

    她眉弯弯的，瞧着是和善，接着就问他：“你是在外又了什么事，心虚，怕我骂你，或是怕我知了同你阿耶说吧？”

    照理说阿娘听了魏宝珮的事，得气恼不已才对，他还想着要怎么哄她劝她呢，结果着话锋一转，竟说起他的心意不心意的。

    打从回京那天起，我压儿就不跟她碰面，她就是有心到外胡说八，都不能成事儿，阿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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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瞻心中却警惕起来。

    第401章 亲自说

    她打发人到书房去叫姜元瞻那会儿，他的确正在读兵书。

    姜元瞻一贯最会哄她兴，见过礼后疾步上前，在顾氏对面坐去，顺势就把她手里的莲蓬给拿走了：“阿娘要莲煮粥，怎不早派人来告诉我，这些活儿给我来就成……”

    若不为着舅母，我何必躲着她呢。”

    如今倒成了虚在那边挂名的。

    顾氏眉心蹙拢一瞬：“你说。”

    既不见面也就算了，她便有再多的心思，横竖动不到我上来。

    反正话也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老实代了也没什么，总不是他错了事。

中有了战事，只要他自己果然争气，也好承他阿耶的衣钵。

    于是剥莲的手也略缓了缓：“你说吧，在外面什么了，这不是刚从会稽办差回来吗？才回了京城没日，怎就到外面惹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