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去，声音跟着一块儿往沉：“儿若是个贪的，就算没有了裴清沅，天人何其多，我是昌平郡王府的小郡王，将来是要承袭郡王爵位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也许她们的容加在一块儿也比不过表妹，但人各有千秋，风万，并非只她不可的。”

    他说到此的时候，才总算明白了他母妃的意思。

    赵然一气：“我想我能替她就好了。您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再没有什么比她能好起来更要的。

    您是不是想问我，如今表妹伤了脸，一辈都要留疤痕在脸上，我还想不想娶她，还愿不愿意娶她？”

    反正他也猜得到，姜氏就说是：“你要说不想，不愿，趁早把这些事说清楚，我看你舅母也是极心疼她，我亦然。

    你要不肯，我自然替她找更好的。

    就算是肃王，我都敢动心思打主意！”

    她确实敢。

    中皇后也没说不能脸上有伤的。

    赵然听了这话直：“您心里怎么就这么看我呢？”

    “你别跟我扯这些，到底怎么想的，自己跟我说。”

    “我想娶，表妹不是也未必肯嫁吗？”

    赵然显得格外沮丧：“从前表妹就不不愿，本没有自己考虑这件事，不过是全凭辈们安排。

    表妹的，您是知的。

    她现在伤了脸，一辈都这样，那个伤您也看见了，不是小伤。

    因为伤太大了，以后留疤痕，就算上了妆，也掩盖不起来。

    她会觉得拖累我，甚至会觉得我是因为可怜她，才想娶她。”

    他一面说，一面摇，语气中全都是无奈：“这怎么是儿想不想的事儿呢？再说了，她现在昏迷不醒，尚未好转，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我知您只是要我一个态度，想听我表了态，后也好考虑表妹的婚事。

    您不用想了。

    除非她非要嫁别人，否则我心意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姜氏松了气。

    其实孩是自己生的，他大抵会是这样的想法，姜氏心里也知，但总是要听他亲说。

    现在听了他这样说，姜氏才欣了些：“总算你不是个混账。”

    赵然本来是想苦笑的，牵动了一角，却发现自己笑不来：“母妃，我不想回京了。”

    他要留在大相国寺，陪着她。

    姜氏多看了他两。

    清沅受伤这个事是瞒不住的。

    几个孩有主见，心思也算缜密。

    一事就先考虑到了别的可能，把人都留在寺里，一一登记之后对份才能离开。

    这动静闹得大，再加上他们带着人到大相国寺这边来的阵仗那样大，便人人都知了。

    回了城中肯定会传开的。

    他要留在这边……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