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儒猛地挣扎起来，竟然带得刑架都跟着晃动起来：“你胡说八什么？横竖都是一死，你敢胡说，难就能救你命了吗？”

    “阿耶……阿耶你这到底是何苦呢？当年的事，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啊！”

    郑山连连摇：“是，这些年，那些罪行，官家如今要问罪，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但我不想……我实在不想受罪！

    要被砍就算了，还要承受这些……我不，我不行！

    里的那些手段，折磨人，磋磨人的，我不想经历，我一也不想受！

    阿耶骨，您不怕，我怕！我是害怕的！”

    他是被吓破了胆的。

    郑松儒顿时面如死灰，心也凉透了。

    被吓坏的时候没有了理智，跟他说什么都不中用了。

    可恨那些事他全都知，现在一定会一字不漏的说给赵禹兄弟听。

    但那些事……

    “郑山！”

    郑山再也不去看郑松儒一，他还是发的，跌坐在地上，也站不起来。

    元福倒是把人给松开了，也没有再去拽他。

    郑山了气：“确实是有把柄，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其实也不是。”

    他合，似乎是在思，声音又戛然而止。

    郑松儒听他开始松，倒一凉气，急火攻心，再加上上的伤疼得更加厉害，一时又死过去。

    而无人关心他。

    就连郑青之，此时心思也都放在了郑山上。

    到底是什么事，让祖父惊成这般，宁可受苦，一辈金尊玉贵的人，愿受刑，也要隐瞒着。

    替皇后隐瞒着。

    郑山的声音收住之后，好半天都没有再开的。

    赵禹啧声咂：“阿舅是觉得我今天太有耐心了，所以想磨一磨我的耐吗？”

    郑山好像一定了心神。

    他的确是才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

    也知自己错了事。

    这是不能说的。

    十几年前，阿耶就说过，一辈不能说，到死都得带到棺材里面去。

    十七年了，只有阿耶和他，还有皇后自己知，再没有别的人。

    那些知的，或是隐隐能够猜到一些真相的，早就被一一灭。

    而现在，他被吓破了胆，自己把最不该吐的秘密，松了。

    但没办法。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不到就是不到。

    至于赵禹说的话……

    “我没有，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