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多好的一个人啊。

    但那样好没意思。

    “我知。”

    先前我在盛京，姨母满心里想的都是我一个，也没考虑过别家小娘。

    裴清沅拉她的手摇说不用：“要睡很久的，等我醒了阿娘再过来也是一样的，您去吧。

    “元娘你……”

    裴清沅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的表变化，底的绪也略变了变。

    她其实想抬手去抚摸自己脸上那疤的。

    她低，忽而角往上扬了扬，隐隐噙着淡淡的笑意：“如阿娘所说，我就算一辈在家，难阿耶就不养我了吗？”

    毕竟她这么想也不错。

    她骨里是刚毅的，劝了也没用。

    后来我想既然爷娘也觉得好，姨母又那样真切的希望我郡王府的新妇，表兄他……他也确实很好，一心待我，那就这样也不错。

    阿娘，人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嘲笑，会连表兄一起嘲笑。

    如今成这样，都还一心为着别人考虑。

    何必呢？

    小姜氏索也不再提裴，略想了想，转了话锋：“元娘，你知不知你姨母和你大表兄之前……”

    小姜氏呼一窒，却不知要说她什么。

    他是昌平郡王府的世爷，人人敬着的小郡王，将来要承袭郡王爵位，发妻正室就是郡王妃，要在盛京贵妇之中行走，往来应酬，难不成叫我着这样一张脸替他支应吗？

    表兄年纪也大了，国公府这边除了三表兄骨弱些，大表兄和二表兄都定了婚事，郡王府那边，表兄是兄，不好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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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端了药门，打断了母女两个人的谈话。

    她也没办法要求清沅一定得接受。

    小姜氏明手快，一把住了她：“元娘，别碰。”

    我也不想拖着人家。

    我不想拖累谁，所以这话阿娘也不要再说了。”

    赵然大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郎主那样疼清沅，清沅却不领。

    小姜氏给她嘴角的手一顿：“叙旧什么时候都成，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守着你，你好好睡觉。”

    小姜氏本来想喂裴清沅吃药，结果她自己端了药，黑乎乎的汤，她却连眉都没有多皱一，一饮而尽。

    其实女儿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她娘的怎么会不知呢？

    这些年，郎主在弥补，她接受了，清沅却不接受。

    “这个药里御医加了安神的方去，每每吃了药都会犯困，阿娘才到，也没有好好休息休息，或是同阿舅姨母叙旧说说话，我要睡会儿，阿娘先去吧，也不用守着我的。”

    小姜氏声音顿住，自顾自的又叹了气。

    但是现在不成了。”

    如今要换个人，还是要仔细斟酌的，您好好跟姨母说，万不要在我上浪费时间了。”

    一个健健康康的门女郎，将来能够为他支撑起昌平郡王府宅面的。

    这样的话叫人听来便觉得心酸。

    父女两个一直都是淡淡的。

    小姜氏心一震：“是你姨母？还是你表兄？”

娘，我和你阿耶……”

    “姨母待我很好，表兄也不是那样的人，是我自己。”

    “我都照过镜看过了，有什么不敢摸的呢？”

    另外，表兄那件事，我既然跟阿娘说了，您还是找个时间跟姨母说清楚。

    素日里没有架，脾气又好，她们在跟前当差服侍的，谁不说表姑娘天仙一样的人，同她们这些婢也和气的不得了。

    她皱了眉，指尖动了两，反握上小姜氏的手：“阿娘，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就这样算了吧。”

    裴清沅气：“我本就不指望婚嫁事上有什么，别人不知，阿娘是知的。

    她里心里自然觉得女儿是最好的，但现在这样……

    一旁伺候的小丫都忍不住红了眶。

    士族门的女郎不只裴氏才有。

    您说得对，我就算毁了脸，份地位也还摆在这儿，且不说郡王府，就是阿舅在，也会护着我，不叫人欺负我半分。

    裴清沅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如今这幅样，就不要拖累表兄了吧。

    我只能靠家族撑着，但你们也不着别人心里怎么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