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那会儿顾怀章已经从官署回了家。

    “节哀，我自然是会节哀，除此之外，难还有别的办法吗？”

    中书省明发谕旨，八百里加急送往会稽郡。

    能在朝堂里隐藏这么久，又惹得官家兴师动众的去调查，光是这样调查，就已经费了小半年的时间。

    可想而知阿兄都过什么。

    这罪……这是没法求的罪。

    晋和帝低低笑了一声：“你们大了，都大了。”

    顾怀章叹着气，给她拍着后背顺着气，丫倒了来，他接过来，就着手递过去，让魏氏喝了两。

    这与诛九族何异？

    谋逆大罪，该诛九族。

    她不知究竟了什么事，但定然不是为了裴清沅受伤那个事儿。

    魏氏脸还是不好看，抓着顾怀章手腕，猛地咳嗽起来。

郎，杀伐果决，你替父皇选人，派去幽州，为幽州大都督，统帅三军，另云代兖徐诸州兵力皆听调派，父皇年纪大了，这个决定，你替朕。”

    又是肃王两兄弟亲审的。

    “怎么会……”

    官家一早就知，有人在通敌细，调查也是从很早前就开始的。

    没有国何来的家。

    无形的手搅扰着朝堂安宁。

    顾怀章只好把她抱着，往怀中揽了揽：“我知你心里不受用，那毕竟是你的亲族，可是……可是谋逆之罪，我也没有办法。

    通敌叛国，她连想都不敢想，阿兄却了。

    都不需要刑去复什么。

    好端端的，什么污蔑魏家呢？

    你……我只能劝你节哀了。”

    谁敢去求？

    藏不，就不是日的事儿。

    却无意妨碍赵禹的任何决定。

    只是魏家……”

    魏氏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

    赵行了气，掩在袖的手收。

    她在蜀王府，这儿脸面还是有的。

    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听到消息就了一趟，官家说不会追究到你上，与咱们家里也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她——家族亲眷，骨至亲，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肃王与蜀王亲自抓了人，亲自审问，先前魏晏明勾结南苑的书信，现在还摆在官家的御案上。

    恨他为了一己私，把整个会稽魏氏亲手断送。

    这小半年的时间以来，朝廷其实一直都不稳定，总有人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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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假思索的回了晋和帝：“其实父皇心里有了决断，只是想试试儿臣会不会为了二郎生别的心思。”

    那是什么事儿，就算魏氏一族也该付代价，受到责罚，却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家国天与自己的亲族，这本没有可比。

    ·

    这是最简单的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抿，握着魏氏的手，了：“是魏晏明自作孽。”

    满门抄斩，旨意抵达会稽郡，他就活不成了。

    肃王犯不着，蜀王更不会。

    等她稍微缓过来一些，才摇了摇：“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赵禹抬望过去，正好与晋和帝四目相对：“姜元瞻。”

    魏氏心里是恨的。

    不光是嫡支一脉，是整个魏氏，无一幸免。

    官家雷霆之威，是不会再给魏晏明任何辩驳的机会了。

    魏氏心是有挣扎也有矛盾的。

    魏氏听到消息的时候，前一黑，死过去。

    通敌叛国。

    魏氏一时无言，泪簌簌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