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举起了电话，又被温岁伸手摁了去，恳切地看着对方：“大哥不好意思，这是私事，能不报警吗？”

    “啊？”男人一愣，他为难地看看打旁边人，才放了手，“那，行吧，可别再打起来了啊。”

    “行，谢谢大哥。”温岁双手合十谢。

    “不过能和我说说，到底什么事嘛？”老张还不死心，又凑过来试图探消息。

    温岁没有接话，径直走向了一边的周肆，里满是关切，“伤得严重吗？”

    周肆垂着没有声。

    奇怪的觉涌向她的大脑，温岁抿了抿嘴，向前一步，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很痛吧。”

    他这次没有再抗拒，顺着她的动作抬起了脸。

    原本柔顺的短发变得作一团，本就肤白皙，颧骨起，堆积着红的淤血，就连角都挂着血，目惊心。

    一凌又残破的。

    脸看上去很可怕，神却是无比温顺。

    温岁仍然保持着扶住他脸的动作，带着安抚的味轻声开，“跟我回家？”

    半晌，他才闷闷地答应，“嗯。”

    她学着他惯常的动作，牵起他仍然握拳的手，受到原本攥住的手掌慢慢放松，最后反手握住了她。

    “不好意思，让让。”她推开面前仍然围在一起看闹的人群，拉着周肆往电梯的方向走，“让一哈。”

    大家见没有闹再看，也都纷纷散去，只有一开始拉住周肆的大哥还在关心被打地站都站不起来，“小伙，要送你去医院吗？我可以帮你报警。”

    李畅麻木地坐在地上，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好久才开，“不用了。”

    他双手撑地，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多亏大哥的搀扶才没有重新摔倒，然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车-库。

    “温岁是人，不是你喜她，她就属于你。”

    周肆的话在他的脑袋里反复盘旋，挥之不去。他低毫无目的地走，低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温岁拉着周肆站在电梯厅等电梯，一边偷偷地用余光打量对方。还好这边住得人少，电梯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不然又要变成大家的吃瓜对象。

    周肆依旧半垂着睛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会突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怔了一，然后把她的手握得更。

    电梯门打开，温岁开了门回到家里。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她刻意地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显得更加敞亮，又去厨房里倒了两杯，“喝睡吧。”

    周肆没有回声，乖巧地顺着她坐在沙发上，修的手指轻巧地勾住杯柄，端向嘴边小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