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妄吗？”封振低声问。

    “不会。”鹿之绫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薄妄，“他要动手不必偷偷摸摸。”

    他对她都是直接拿枪。

    “可飞机上还有谁呢？是那几个保镖，司机，空乘，是被人指使的？”封振猜测。

    “都有可能。”鹿之绫，“我只奇怪一件事，自从沉江一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直接对我手过。”

    明明她已经冲在最前面，已经把自己置于漩涡中心，可死的，永远都是她边的人。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早走吧，小。”

    封振是一刻都不想让她在薄家再呆去。

    “我会的，您相信我。”

    鹿之绫看着他，压低声音。

    现在最迫的事是薄妄得成功参加财团大会，只要他成为薄家继承人，一切才能照着她预想的那么走。

    ……

    私人飞机上，薄妄站在料理台前，将橙一切两半，将削掉，放榨机。

    活死人从一旁走来，伸手揭脸上的面。

    赫然是李明淮。

    怕鹿之绫认他是妄哥的手，知妄哥曾经调查监视过她，李明淮全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说话就压低嗓音变成另一音质。

    对他的靠近，薄妄连看都没看一，只专注地又切了一个橙。

    榨机后，薄妄才似不经意地开，“查薄棠。”

    并不宽敞的空间里，他的眸极暗。

    闻言，李明淮暗暗叹气，看来妄哥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嫂。

    他，“是，妄哥，我也觉得薄棠和嫂一起被困在翡翠滩太巧合，嫂明明都怀疑他了，他居然还为嫂说话，为嫂不要命地去抢屏风，要说他和嫂没关……”

    话还没说完，他脖就被上一把橙香烈的果刀。

    “你再为嫂一次，我宰了你。”

    难听。

    薄妄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刀柄，双眸幽幽地盯着他，戾气横生，“只查他，我女人看不上他，懂么？”

    李明淮被他语气里的寒意慑到，僵，“是，妄哥，我多嘴了。”

    “把鹿之绫差沉江、谷娜割腕、封猝死三件事，连起来查。”

    这些事搞到现在，也该有个结果了。

    薄妄说完，这才收回果刀。

    “是。”

    李明淮摸了摸自己的脖，重新将白面回，转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回看向薄妄。

    薄妄盯着工作完成的榨机，拎起来倒杯中，撇去浮沫，又拿起一旁刚刚削的橙。

    顿了两秒，他嫌弃地放果刀，又拿一把新的。

    他将橙削弯弯绕绕的形状，像是一只小兔的侧影，耳朵细细，逗趣可，被他夹在杯边缘。

    最后，薄妄折弯一，一转，就见李明淮还站在那里。

    薄妄的面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