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薄妄问她。

    “我在想不说话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变老了。”她淡淡地。

    他听着再次笑起来，“怎么，怕老了我不要你？”

    不是。

    随一句而已。

    鹿之绫握着手机，眸微动，想想还是随着他的话问，“那你会不要我吗？”

    “会，外面女人多的是。”薄妄戏谑地。

    “哦。”

    他会这么想就好，鹿之绫暗暗松一气，那天他突然说要看她生孩，连找母亲事故真相的事都准备不，着实把她吓一。

    薄妄听着她这一句，眉扬了扬，他的女人真是不禁逗。

    他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问，“东西都送梧桐院了么？”

    他走得急，来不及看他们布置。

    说到这个，鹿之绫立刻问，“你那么多护符、神像的梧桐院什么？都快崩溃了。”

    丁玉君是个特别雅致的老太太，对小楼的装修摆设都有自己的一审，现在客厅简直成了神屋，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薄妄看一外面，“你都知是护符了，你说它什么？”

    “……”

    鹿之绫怔住，心脏好像突然间被什么勾扯住。

    护符，护她的吗？

    她伸一只手，在杯上挲，好久才，“可是，各家神明齐聚一堂，会不会反而显得不够虔诚？”

    谁家信仰是东南西北各路神明全都拜的？

    “放心，我找人记录好了，哪家庙宇哪个教堂都能找到，要是不灵就全拆了。”

    “……”

    连神明都敢威胁，他也算是神人了。

    鹿之绫把手从杯上收回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谢谢你，薄妄。”

    不怎样，这份心意她受到了。

    “不用客气，等你生完了还我就行。”他顿了顿，又，“知怎么还？”

    声线暗哑暧昧。

    “……”

    鹿之绫连喝好几。

    薄妄还想和她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的一个活死人属朝这边走来，来接他，便，“这几天别跑别别往外走，别生在我不在的时候。”

    “……好。”

    她答应来。

    电话挂断，属拎起薄妄脚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行李箱，给他往外引路，边走边，“张老先生的状况十分不好。”

    他是被薄妄派过来找人的，找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找到的张老先生。

    听到这话，薄妄的冷肃来，快步往前走去，忽然，膝盖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他步一顿，俯住膝盖，痛得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