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夺走的时候那么狠，认错得又这么快。

    薄妄半跪在地上，盯着她还在疯狂地将手挤锁铐，他好像是觉不到疼一样，被刮掉一层还在挣扎。

    他在和这锁铐比谁的骨更。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胜过周围的火。

    薄妄里的血丝都狰狞来，他盯着她，整个人只剩慌，“真的，我也不会再要你为我这那，就算你一直不我都没关系，只要让我呆在你边，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

    “鹿家的东西，我都还给你，我全还给你！”

    他继续死命挣扎，生生用自己的骨将锁铐挤一丝空隙。

    如果他手上有刀，她想，他这一刻会毫不犹豫砍了自己的手掌。

    “……”

    鹿之绫低眸看着他的歇斯底里，嘴里品尝到苦涩。

    这个本该在上、意气风发的薄家继承人，因她而变得时时冷，分裂狰狞，面目全非。

    对薄棠，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可对薄妄，她不敢认一句清白。

    整个大厅被大火烧着，的烟雾圈着火苗，火光游移上墙，烧向她曾经手写的那幅字-——

    衔胆栖冰、来日方。

    一个字一个字地烧过去。

    她一步一步往门的方向退去，声音微哽，“我想，我是真的错了。”

    “……”

    “我骗你的时候没想过你会成今天这样……早知的话，我一定换个方式同你生活这一年。”

    她是真的害了薄妄。

    鹿之绫开始觉得后悔，可已经无力补偿。

    薄妄看着她仍然后退的步，忽然不惜一切地朝她扑过去。

    鹿之绫缩脚往后，他重重地摔来。

    “砰——”

    一声响。

    锁链牢牢将他束缚住，被铐住的那一块已经血模糊。

    他后的火还在燃烧着。

    薄妄趴在那里，一只手在地上挣扎着想去够她的脚，可怎么够都还是差了一。

    她的裙摆微。

    他猩红的睛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发哑的声音颤得厉害，“之之，你不能往我心脏一刀，然后告诉我没想过我会死……”

    “……”

    “我不怕死，可我也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