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看，他和薄妄小时候得很像，都是一样的秀气，有些男生女相，好看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特别柔和，大后才变得棱角凌厉。

    “小野。”

    她轻声地唤他一句，声音绷一的张。

    小朋友果然立刻转看她，然后拎一本绘本递给她，“姨姨，读。”

    “好啊。”

    鹿之绫一应，找了个舒服的懒人沙发坐来，小朋友坐她的怀里，小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一边听一边挲。

    小手指。

    “大卫站在椅上去拿糖罐，结果从椅上掉来，妈妈大喊，大卫不可以——”

    小朋友聚会神地听着，听到鹿之绫学里边的妈妈说话，乐得哈哈大笑，“咯咯咯咯……大会刷倒啦——”

    “是大卫摔倒啦。”

    鹿之绫低亲他的小脸，柔声纠正他的音。

    “麻麻不阔以——”

    小朋友指着绘本里的妈妈，学妈妈说话，又把自己兴得颠颠的，笑意极低。

    鹿之绫听着，心底有些涩痛。

    薄妄和丁玉君、姜浮生将小野带得特别好，看小野无忧无虑的样就知他从来没有受过没有妈妈的困扰。

    她抬手将他上的小揪揪拆来，轻声，“妈妈很坏。”

    坏到他要扮成小女生来找她。

    听到这话，小朋友倏地扭看她，一本正经地，“麻麻好——”

    “……”

    鹿之绫不解地看他。

    小朋友一脸认真地，“麻麻就好。”

    是想说妈妈最好么？

    他明明都没有妈妈照顾。

    鹿之绫他绵绵的发，问，“小野，你最喜谁？”

    “麻麻！”

    小朋友想都不想地，摸摸小脸，“不嗦麻麻，耙耙打。”

    “……”

    鹿之绫认真地分析了，才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薄妄教他说最喜妈妈，不说的话会被打？

    她看着前白净漂亮的一张小脸，心哽了哽。

    这个薄妄……

    她伸手他的小脸，问他，“可你最喜的还是和爸爸在一起，对吗？”

    小朋友语言能力不行，听还是听得懂的，一听这话，他底全是嫌弃，嫌弃得都眯起了，跟吃到酸橘一样，“耙耙好一好，耙耙fai一f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