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不就开心了！

    鹿信雄看过去，“你以为，现场要是没有一鹿家人的dna残留，别人会信？我能活到现在？”

    “……”

    这话一，湖边的空气都凝滞起来。

    是啊，化工厂爆炸案被定成意外，得那么净，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怎么可能没有鹿家的尸残骸在里边……

    这么说，鹿家是用一分人的命保了另一分的人活来。

    李明淮不由得看向薄妄，薄妄的面有些沉，开问，“鹿家还有多少人活着？”

    “没几个，你不用追究这个。”

    鹿信雄有些嘲地笑了笑，“如果鹿家的血案得到昭雪，你会知，如果我死了，也会有新的人来找你，所以，不用急。”

    空气有什么压来，很沉重。

    薄妄低眸，指尖挲过上面的佛珠，“鹿家的消失有各方面的因素。”

    “我知，我们鹿家落到这一步，几乎全国的人都推了一把，那我们怎么办，去憎恨所有人？报复所有人？”

    鹿信雄笑得有些悲凉。

    他们不到，他们只能把所有的仇恨对准那个制造了鹿家员工屠杀案的元凶。

    薄妄看着他，鹿信雄一张脸被毁得恐怖狰狞，他的恨意烈刻骨，可他的神始终没有扭曲。

    “仁善之家，不该从商。”

    薄妄看过鹿家的资料，也了解过当年鹿家覆灭的始末，得到的结论只有这八个字。

    鹿信雄听着恨意更加昭然，猛地站起来一把掀了面前的桌。

    这八个字他有会。

    他恨。

    他怎么会不恨，鹿家在覆灭前过多少善举，战时更是倾尽家产护民众安宁，可后来呢？鹿家久久的一切，都比不上滔天的谣言……

    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忘了鹿家曾经有多好，都觉得鹿家的龌龊终于暴了。

    李明淮见状，心也有些沉重，“当年参与抗议、打砸、讨伐鹿家的人都欠鹿家一句歉。”

    鹿家对得起这个国家，对得起江南江北的民众。

    是大家对不起鹿家。

    “歉？”

    鹿信雄站在湖边，声音发哑地，“我不指望，我现在只想把员工屠杀案的元凶找来，将他在鹿家墓前以血洗冤。”

    “你们这几年查到了多少东西？”

    薄妄问。

    闻言，鹿信雄在原地踱了两步，看向薄妄，神有些复杂，似乎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他。

    “有什么直说。”

    薄妄一看透他。

    鹿信雄停顿片刻后哑着嗓，“其实我们一直都知元凶是谁，可我们找不到他。”

    “你们知？”李明淮错愕。

    “周劲。”

    鹿信雄看向薄妄，盯着他一字一字，“你母亲的前男友。”

    闻言，薄妄的眸猛地一厉，直直地看向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