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鹿之绫摒住呼，扣动扳机。

    第420章 我们给鹿家赎罪吧

    弹穿透阮树州的小，阮树州挨着楼梯的铁扶手，突然遭到击，浑一麻，压着白佳就从扶手上落去，两人狠狠砸在工作台上——

    鹿信雄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分开两人。

    阮树州没想到会被偷袭，痛得一阵阵空白，蓦地，他抓起枪又要指旁的白佳，鹿信雄想都不想地用手掌心包裹住他的枪，枪扔掉。

    “砰！”

    一声响，鹿信雄的手炸一个血窟窿。

    白佳惊呆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鹿信雄的面看不白或不白，只剩张牙舞爪的恐怖容颜。

    他咬了咬牙，把白佳从工作桌上抱来，低看她，“你还好吗？”

    一刻，他的心脏就跟着蜷缩起来。

    白佳是大中枪，血不止。

    是动脉……

    白佳倒在他的怀里，却没什么觉，她看着他全是疤的脸，目光有些恍惚，有些心疼，“你心里装着仇，还替我挡枪，不要命了？”

    “我没事。”

    鹿信雄跪坐在地上喊，“医生！医生呢？”

    “鹿信雄。”

    白佳叫他的名字，一双早已经不是初见时候的清澈净，积压了太多太多，“我后悔嫁给你了，你后不后悔娶我？”

    如果不是她，鹿家不会败，至少，不会败得这么快。

    鹿信雄摇，声音哑，“不后悔。”

    如果一定要说后悔，他更后悔以为她在裴展边可以过更好的日，但裴展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

    “傻。”

    白佳笑了，就像当初刚谈恋的时候，她总这么叫他。

    鹿之绫被排挤在人群之外，她看着李明淮和警方一拥而上，全围了上去，直到有只手握住她。

    她转，对上薄妄漆黑的。

    她心底慌得厉害。

    担架在混中被抬来，鹿信雄抱着白佳躺上去，医护人员急理。

    裴展拉着一瘸一拐的裴颜扑人群里，裴颜站都站不稳，她害怕地抓着白佳的手，“妈妈，妈妈，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白佳地看一自己的小女儿。

    裴颜要是能好好地生在鹿家，一定会像鹿之绫一样被养着大，众星拱月，而不会遇到这些多事。

    “颜颜，和小七走。”

    白佳虚弱地说。

    鹿之绫在人群里听到这一声，不由得挤向前，白佳正握着裴颜的手用目光到找她。

    鹿之绫一把握住裴颜冰凉的小手，白佳对上她的目光，带着托付的意思。

    “你会没事的。”

    鹿之绫说，已经跟着人走工厂后门，救护车就停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