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你很重视她，但她不喜柔弱易坏的丝织，她要磐石，不可摧、定不移地守着鹿家。”

    薄妄慢条斯理地说，又将腕上的佛珠手串给看他看，“你再看看，这牙印是不是鹿之绫咬的？这手串是她给我的，定信。”

    “……”

    鹿景晔神痴痴呆呆地看过去，看着看着，忽然，他抬起细的手指去碰牙印，有些艰难地在思考着什么。

    薄妄很有耐地等待着。

    良久，鹿景晔张了张苍白的嘴，一字一字往外蹦，“小……七。”

    像牙牙学语的小孩，每个字都挤得非常困难。

    听到他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周劲惊得差睁开睛。

    自从鹿景晔落到他的手里，就像哑了一样，从未开说过一个字。

    看来这鹿景晔还没傻透，只是吃不吃，开就是小七，周劲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年无视了鹿之绫这个丫……

    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对，小七。”

    薄妄继续蛊惑着他，“小七是我老婆，她很想你，就是她让我来救你的，这里里外外都被我清净了，我带你去。”

    鹿景晔仍是呆滞地看着佛珠，喃喃地说着，“小七……”

    “你能说别的么？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薄妄问。

    “小七、小七……”

    鹿景晔似乎只会说这一句，手伸去想要摘他的手串。

    “我说了，这是我和鹿之绫的定信用，不给。”

    薄妄想都不想地把手收回，随即站起来，换了一只手递向他，“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妹妹。”

    鹿景晔盯着他的手，呆呆地，“找、小、七……”

    “对，找小七，走吧。”

    薄妄伸手将他手背上的针掉，然后去抓他的手臂，跟抓了一把骨没有区别。

    鹿景晔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开始的恐惧，而是顺从地被他扶着站起来，嘴里一直喃喃，“找小七，找小七……”

    “走。”

    薄妄单手托着他的手臂带他往外走。

    门外的杀手见状立刻闪到角落，两人走去，周劲这才从地上睁开睛，慢慢站了起来，一双幽冷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一个心腹从外面走来，，“老板，真没想到鹿景晔还能开。”

    曾经，他们把针打鹿景晔的心脏，都没能他叫上两声，还以为他早就哑了。

    “有顺利过了。”

    周劲拧眉，“通知前面，把人撤一撤，但暗中盯死了，薄妄要是有任何问题，立刻。”

    “老板您怕什么，他们一个需要吃药，一个就剩最后一气，能什么文章。”

    “……”

    也是。